“你如何杂交出这个新品种的?快,跟我说说。”
边着急问,边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一脸好奇宝宝地神情,专注地看着她。
她的思维,明显有些跟不上这位老人的节奏。
“那个,您,是真的想跟我换花吗?”
老头儿脑袋像小鸡啄米,“换换换,我这房里的花,你喜欢哪个随便挑,除了孤品。”
小森吞咽口水,有些不敢置信,指着自己身后偌大的花房,“这里?全部?随便挑?”
老头有些不耐烦了,笔焦躁地敲着破旧,甚至沾了泥的本子,“对对对,你赶紧说啊。”
小森明白了,这位老人是潜心研究花卉之人,性格虽有点古怪,但只要抓到了他的痒痒穴,也好相处的很。
想明白了,也淡定了。
“这位老爷爷,咱们先进去,我跟您一次性介绍完这些花,再问我问题,如何?”
老爷子迟疑地看了一眼旁边两盆还罩着薄膜的花盆,点头弯腰,一手一盆。
身子虽然精瘦,力气可不小呢。
小森跟在后面,也抱了一盆,两个来回才弄完。
站稳了,才仔细瞧玻璃花房的内部,那真的叫一个震撼啊!
难怪建了两年多,老人家还不满意。
如今的房屋几乎都是砖石结构,而这个玻璃房却是纯钢结构,而且是圆顶,里面的陈列也是有讲究的。
老爷子看小姑娘一脸惊诧地表情,摇头晃脑得意道,“怎么样?”
小森伸大拇指,“你简直太有才了,钱没被花。”
“那是,快,跟我说说这花,怎么弄的?”
解开另外几盆,脸上大变,说话又急切几分,弄得小森哭笑不得。
这老人家都一把年纪,咋性子还这么急呢?
心里吐槽,脸上却笑眯眯地开始讲起这件事情的经过来,只是将种植时间拉长,一些偶然的因素也都没隐瞒。
一个问的细,一个答的细,不知不觉,太阳就到了头顶上。
玻璃房里虽然洒满了阳光,通风却极好,连空气湿度,都是按区域调控,坐在里面闻着花草香,心情贼舒畅。
“爷爷,我口渴,有水喝吗?”
讲了快俩小时了,要不是自己看旁边有把椅子,估计这会儿还站着呢。
老人家也是绝了,就一直站着,一会儿趴在花架上快速记录,一会儿沉思,一会儿颠三倒四地发问,有些问题听都听不懂。
见她真不懂,便懊恼地抓头发原地转悠,嘴里嘀嘀咕咕一连串专业名词,听得小森一愣一愣的。
返祖,她唯一听懂的俩字儿。
“这花是因为环境所诱,激发部分返祖细胞,然后芽分化出来的?”小森尝试按照自己的理解发问。
老爷子摆摆手,“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但实际上却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可惜啊,你不懂生物遗传学......”
“您可以推荐几本书给我看吗?我想尝试自己学习。”小森小心提了个要求。
梅老头儿眼一瞪,小森以为他瞧不上自己,“这花都是我自己摸索着养出来的,怎么就不能学习了?”
老头连连摆好,“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真的想学?”
小森点头,她都主动提了,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行,你跟我来。”
将自己手中的笔记锁进一个抽屉,钥匙贴身放好,才快速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