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这些弱枝，对小森而言，也是宝贵的。
空间可以帮她提高存活率，而且这个园中的牡丹品种可不是她想买，就能买得到的。
刚才光是听了一会儿工人说话，就晓得这些花价值不菲。
而云甸红素在空间已经繁殖了二三十盆了，若不是担心市场吃不下，还有花婆婆一双眼睛不好隐瞒过去，估计都不下百盆了。
“真的？”
老头儿麻布衬衫上全是泥巴，一双黑雨靴在刚浇水的花圃里，踩的满脚泥，此时也顾不得讲究，三两下跳出来。
“花在哪儿？”
啊？
这反转来得太快。
小森机灵，迅速举一反三，“您要是有别的花枝，我还养了好些花呢，都是这个植物园没有品种。”
老头儿健步冲上来，在小森眼前挥舞着手臂道，“小丫头，你说真的？不骗我，你倒是说说说名字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见过没？”
“绣球花品种，无尽夏，早春一直开到深秋，枝干直立，花朵单瓣百朵成簇，而且颜色会跟着泥土的酸碱性发生变化......”
小森说的越多，老头儿的眼睛睁得越大，到后面都浑身哆嗦了。
要不是她退的快，一双满是泥巴的手，就直接抓上来了。
“真的？你说的这个绣球品种，叫无尽夏的，是真的？”
“真的，是在一株芽分化的绣球上发现的。”
“在哪儿？”
转悠了两步，“不对，你要什么？我跟你换。”
“您有什么呀？我手里还有月季品种哦，如果您手上的种子或者花苗是我没有的，我就跟您换。”
老头儿激动地不行，“你说真的？”
小森点头，认真道，“我骗您没任何意义，而且还是我开口先问您要花枝的。”
搓着手，“对对对，我回去看看，拿什么跟你换。”
小森想了下，“老爷爷，要不这样。咱们约定一个小时后，我带着花到公园南门，您拿着东西在那儿等我，如何？”
“好好好，行。一个小时？”
“对，一个小时。”
俩人对好时间，一人向外，一人向内，走了。
刚才还宝贝得不行的筐子，就这样被遗弃在苗圃中。
其中一个工人还嘀咕，“梅老头儿这又是发什么颠儿啦？”
“不晓得，你说一个老人家竟然会爱花爱到连妻儿都不要的地步？也不知他图的是什么。”
“哎~别人的事情咱哪里知道，还是好好干活吧。这个筐子待会儿你送过去吧，不然又得挨骂。”
“行。”
俩人正说这事儿，当事人回来了。
麻溜提了筐子，转身快步走了。
然后，很多人看着一个头不高，头发花白，瘦弱的老人，穿着明显不合脚的雨靴，拎着一个偌大的筐子，吧嗒吧嗒快速穿梭在植物园的小径上，消失在绿色里。
小森原路返回，出园后，先去找了一个卖体力吃饭的劳工，约定半小时后去植物园院墙角落处，一个紧锁的后门找她。
这是她提前踩好的点儿。
约好的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的时候，她就到了。
看到那个老头儿已经踱着步子焦急在等待了。
见小森和一个推车板车的壮年汉子过来，健步冲过去，有些焦急有些埋怨，“咋这么久啊？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