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钱买了盒水彩颜料，跟着图书馆里的绘画书籍学习许久，再加上后院儿的花四季绽放，进步很快。
如今手中没有颜料，便用铅笔尝试勾勒线条。
刚才画了一会儿，才发现素描对画作对象的观察要求高太多，甚至连花瓣的纹理的走向都要刻画入微，才能有真实感。
“画的不好。”
小森赶紧合上本子，有种被大人偷看了日记的窘迫感。
老爷子看出她害羞，呵呵一笑，去卫生间了。
“你还会画画？”
合上本子看向窗外的小森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
见是窦萧，忍不出蹙眉，这人咋走路跟猫似的。
“啊？不是很会，学习而已。你的书看完了？”
发现他空着手，便随意问了一句。
窦萧点点头，然后在上铺的背包里扒拉一阵子，掏出一盒凤梨酥递给她，“吃点东西。”
小森见包厢桌上的水果都吃完了，接过他点心，拿出自己的大背包，里面掏出几包花茶，“这是花奶奶刚调出来的，要试试吗？”
花茶配凤梨酥，不错！
“嗯，我去倒开水。”
小森忙制止，“水壶上车的时候我就已经灌满了，你的水杯呢？”
神奇般地，又从包里掏出几个橘子。
她从家里果园移进去的小树苗，如今都挂果了，看上去品种还优良了不少。
“你这是哆啦a梦的包么？感觉里面总掏不尽似的。”
窦萧很好奇。
窦老进来，刚好听见自家孙子开腔，惊得跟什么似的。
“原来你能好好说话啊？”
小森见他脸色陡变，赶紧打岔，“窦爷爷，这是您的茶。走之前，我祖奶奶塞了几包给我，说是出门在外，喝点家里的味道心情会好一些。”
窦恒山赶紧接过，啜了一口，深深吸一口热气，“就是这个味儿，也不知你祖奶奶是怎么炮制的，这玫瑰的香味儿着实浓郁纯粹，还真没喝过这样的。”
“我祖奶奶也说这一批的玫瑰花香味儿很醇厚，可惜产量少了些。明年就好了，家里扦插了不少花苗，历经这个夏秋冬，明年就能开出第一波花来。以后窦爷爷想喝多少都有。”
小森剥开橘子，端着皮儿递给他。
不得不说，相较孙子，小森这个丫头着实贴心。
窦恒山终于理解花九歌为何会稀罕这丫头，并且死皮赖脸也要认这门干亲了。
小森又递了一个给窦萧，见他不理，又往前送了送。
“干啥？要跟橘子过意不去吗？”
小森忍不住想笑。
再成熟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和大人斗气后，一声不吭的模样像只鼓着腮帮子的青蛙。
窦萧哪里会看不出她眼里的戏谑，不觉间，耳朵尖尖儿红了。
接过橘子，顺着纹理一点点剥着皮儿，将上面的白色纤维全部弄干净了，才一分为二，然后一瓣一瓣送进嘴里。
看着他吃东西，还真是享受呢。
“你的手指头不去弹钢琴真是浪费了。”
窦萧嘴里含着橘子，下意识抬头看她，这模样要多呆萌有呆萌。
不光小森，连窦老爷子都笑了。
后果就是当事人恼羞成怒，随手抓了本书，推门去了外面。
小森赶紧追出去，“你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