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拔剑的时候，小狐狸在女人的怀里轻叫了两声，一脸哀求。
风雪骤然停下，但裹住双脚的冰雪还没有解开，挣扎一下，双脚依旧不能动弹。
女人似是拗不过小狐狸的哀求，双眼寒气渐散，露出一抹温柔。
见此情形，林毅不再挣扎，忙言道：“前辈，听晚辈一言可好？”
女人抬头，眸中仍有冷色。
“说。”
“晚辈来这里也并不是全心要为曲...那个人取丹，心里也有很多疑惑，既然前辈知道内情，不知道能不能相告？”
“你想知道什么？”
女人揉着小狐狸的脑袋，似在安慰，淡然道。
“晚辈想知道现在占据洞府的究竟是什么人？”
女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点没有做伪的样子。
“他不是曲尘，不过是一只妖罢了。”
“难道是树妖？”
林毅第一时间想到了古树，和洞府里诡异的绿芒。
却见女人摇了摇头，冷然道：“古树是仙种，暗合天道，生长于世本就具有灵性，更具道性，若更进一步只会成道，怎么会成妖？”
猜错了，林毅有些意外。
毕竟根据当时的表现来看，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你是不信？”
见林毅陷入思虑，女人便停了下来，若是林毅不信，她就懒得再说。
“前辈，晚辈相信，前辈请继续说。”
女人性格冷冽，却直来直去，不像“曲尘”圆滑，比他要可信的多。
“那妖乃曲尘仙逝后，其躯壳生了灵智后幻化的尸妖。”
不管林毅的惊异。
“此事，还得从许多年前说起。”
“当年曲尘步入太虚境，在雾灵山渡飞升劫，这是末法时代以来唯一入了太虚境的修者。”
失败了...林毅想到，却不敢打断女子的话。
“但是失败了...曲尘道躯被天劫击破，身受重伤，难以愈合，神魂也只剩一缕不灭。”
“幸好，古树有灵，将尸身与神魂一同纳入体内以天地灵气温养。”
“奈何天劫之威，太过霸道，尸身率先断了生机，切断了与神魂最后一丝联系。”
死了？曲尘已经死了？
“那神魂呢？”
林毅急切追问。
“本就是残魂，又有天劫道痕，就算有灵树也难以恢复，况且断了生机，便断了恢复的可能性。”
“即便现在还残存在灵树中温养，也不过成了一缕养料，被尸妖虎视眈眈罢了。”
仙人已逝，徒留残魂，魂归无望。
“尸妖现在是什么修为？”
这是林毅最好关心的，玄玉书记载，修行等级共分六等，起步寻气止步太虚，再进一步就是破碎虚空，得道成仙。
以太虚残体为基诞生的尸妖，该是什么境界？
只见女子蔑笑道：“按人类修行等阶来说，原本它能归于化神初阶的修为，现在恐怕连元婴境界也无法维持了。”
“嗯？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他身受重伤，性命垂危，若不是吸取灵树养分，他早就死了，又拿什么维持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