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的房中还是一如既往的空荡。
这些日子除了下楼吃饭以外，他几乎没出去过。
窗户开着，小凉风游遍屋子里每个角落。
“又是周麟让你来的吧。”
余淮之所以会知道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从日记本上看到过。
只有四个字，但能概括一切。
信任周麟。
“真的不是。”
这次来到余淮家的姜婉秋有点紧张，之前她没太多了解过有关海王的信息，所以上次见余淮拒绝邀请，拒绝回去继续为特殊异常部效力，拒绝继续保护蓝星、保护人类，她有些冲动，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可当她了解过余淮后，才知道曾经特殊异常行动组中的海王创下过多少奇迹。
多年奉献自己，他的身体早就透支了，尤其是和魇魔一战，更是落下严重的病根，说是数着日子过也不过分。
否则的话，一个正常人的脸色怎么会这样呢？
没有一丁点血色。
“我真的是来道歉的，上次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姜婉秋有点手足无措，她提着一些水果。
“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就随便买了点......”
“放沙发上吧。”
余淮穿着一条白色衬衫，搭配一条黑色笔筒裤，光着脚踩在青石板颜色的地板砖上，朝着沙发走去。
房间空空荡荡，有点冷。
“余前辈，您，您最近身体状况如何？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吗？”
“没。”
“余前辈，您的绰号为什么叫海王呢？是因为特别喜欢大海吗？”
说着，姜婉秋剥开一个橘子，想要递给余淮，但看到他那冷若冰霜的侧脸后，想了想还是放在茶几上。
“......”
余淮没有说话，高冷的他蹙着眉头望着面前的墙。
这面墙有点意思。
是掏空后用玻璃封起来的，里面是清澈的水，原本是鱼缸。
只是余淮重生过来后，发现鱼缸里的金鱼都死了，然后他就捞出来下去丢了趟垃圾。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回答姜婉秋的话，是因为他不知道答案。
总之，少说话，这样就不会暴露。
姜婉秋顺着余淮的目光望了过去，望着那面鱼缸，不由好奇问道：“余前辈，这里加水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鲨鱼缸。”
余淮平淡起身，缓缓迈步走到缸边。
他纯粹就是随口胡说。
实在是太尬了。
你说玻璃缸里加水是干嘛？不特么养鱼，难道喝茶吗？
“鲨鱼缸。”
姜婉秋也起身，小手捂住惊讶的嘴巴：“那，那鲨鱼在哪儿？”
显然，这丫头将余淮当做了特别特别有威望的前辈，不管这前辈说什么，她都会相信。
“在我的意念中。”
说罢。
余淮默不作声，静静的望着‘鲨鱼缸’。
姜婉秋站在余淮身后，透过‘鲨鱼缸’的倒影，看到了余淮那蓬乱头发下的脸。
脸虽消瘦苍白，没半点血色，但是眼睛却格外有神。
伴随着小凉风吹动余淮那如雪般一尘不染的衬衣，姜婉秋脑子里浮现出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