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好周婆子不知道周芽和周小山都去过蛇山了，要是知道，她怕是会被气病。
等仵作来的过程之中，田青杏就带着顾晏泽和周婆子去了自家。
“婆婆，你坐下来休息一下。”田青杏连忙招呼周婆子坐下。
“说起这曲大牛，也是个可怜的，比我家宝生命还苦，从小没了娘，这后娘就算是再好也不如亲娘，他十二三岁就去外面做学徒，和人学打铁，这本是一个赚钱的营生，可是他赚的钱，都给他爹拿去了。”
“他都二十好几了也没说个亲，那都是好几年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小山才刚刚出生，大牛回来了一次，晚饭之前他还来看了小山，说要认小山当干儿子……可就是那天晚上，他不知道怎么就被诅咒了，被人在内山边上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周婆子道。
“大牛是个好孩子，可是没享福的命，和我的宝生一样，都是苦命人……”周婆子道。
说到这，周婆子就怅然了起来。
看起来好像是想起了周宝生。
“那应该有别人也认识曲大牛吧？”田青杏问道。
“村子里面人认识大牛的应该不多，那些年大牛在隔壁县打铁，一年到头也不回来一次，回来也就是在家里面吃一次饭就走了，最后一次回来……那都是隔了两三年，一般都是曲家人出去看他。”周婆子继续道。
“杏儿，你问这个做什么？那个人不可能是大牛，大牛死的时候，我是亲眼瞧见的。”周婆子道。
田青杏道：“婆婆你之前没看到那疤痕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他熟悉？会不会当初死的根本就不是曲大牛，或者是里面有什么隐情。”
田青杏也只是提供了一个猜测。
周婆子听到就摇摇头：“是有点眼熟，不过我这老了，除了宝生，当初这些孩子们的样子，我见不到的，记得的不多了，可能只是看错了。”
“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家里面还有活没做饭。”周婆子黯然神伤的道。
她此时想到了周宝生，心情不怎么好，想回去自己待一会儿。
田青杏也能明白周婆子情绪低落的原因，她道：“婆婆是我不好，让你想起了一些伤心事。”
周婆子道：“不怪你。”
就算是没人提，她也会时不时的想起来。
周婆子到家的时候，就瞧见周小山在院子里面借着夕阳的余晖习字，她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
幸好她还有一个孙子。
再说周小山，自从周家日子过好了以后，整个人迎风就长。
当初周家日子不好过的时候，周小山长的又瘦又小，看起来要比同龄的孩子小个两岁。
现在他蹿高了不少，到是有了这个年纪孩子正常的样子。
田青杏和顾晏泽面对面坐着，两个人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到是方大此时忍不住的起来：“田姑娘，你一直问那死去的曲大牛的事情，难道这个这个世上真有鬼不成？是曲大牛回来了？”
田青杏侧过头来道：“方大，你想多了，哪里有鬼。”
方大听到这，似乎得到了某种安慰一样：“那就是没鬼，没鬼就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