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医生,不得不说伊芙利特最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而且她的心理状态真的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了。”
罗德岛的医疗部值班室内,苏苏洛翻看着伊芙利特的检测报告,有些惊喜的说到。
突然,苏苏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的吐了几口。
“呸呸呸,我在胡说什么,她就是个正常的孩子。”
赫默温和的笑了笑。
“没关系。”
她从苏苏洛手里接过检测报告,翻看着手里有关于伊芙利特身体状态的相关细节,心里的喜悦已经快溢出来了。
仅仅是身体上的正常,赫默并不至于如此开心。
而令她喜不自胜的原因是,伊芙利特开始逐渐的开始走出阴影,去接触其他的人。
伊芙利特因为实验的原因,一向是很讨厌和别人接触的。上次在龙门发鸡蛋的时候,赫默都害怕小火龙会发火,幸好龙门贫民窟的大家都算得上是民风淳朴,只要有白嫖的东西大家都只会夸没有骂的。
但是这孩子的日常交流真的是个问题,即使是和前来照顾她的医生都闹得要死要活,动不动就要放火烧人家。
不过这几天,伊芙利特转性转的非常快。
即使前几天天早上因为给她准备的蛋糕被偷吃了,她也仅仅是追了出去,没一会就哼着歌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她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不过赫默是很高兴于看到伊芙利特情绪好转的。
而伊芙利特现在也很开心。
她正在训练室里摆弄着自己的新装备。
也就是年和狼人俩人加了一夜班准备出来的那个喷灯。
小小的喷灯,在她手里却能释放出火龙一般庞大炽烈的火浪。
而且,使用这个小家伙的时候,她不需要背着那么沉重的大家伙,也不用费劲吧啦的去找脑袋里的肥婆气球人要能量。
小小的一个,能让她轻易掌控,还很持久。
莱茵生命的装备部都是什么臭鱼烂虾,连个喷射器都做不好!又重又沉又垃圾!
还是爸爸好。
要是爸爸能多陪自己一会就好了。
把喷灯收起来,伊芙利特伸了个懒腰。看看门口的时钟,八点半了。
现在是好孩子睡觉的时间了!
伊芙利特就是好孩子。
赶紧脱掉身上的防护装备,伊芙利特正准备要和往常一样随地一扔。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伊芙利特晃了晃脑袋,又轻手轻脚的把防护服脱了下来,挂在了原来的位置。
她现在要做个好孩子。
收拾完了,洗脸,刷牙,看着桌子上的药片,伊芙利特拿起来就着水咽了下去。
抱着狼人给的小喷灯,她钻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汐斯塔的海是什么样子的呢!”
伊芙利特看着关了灯后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她现在一切的心思都放在那个父亲答应她带她去的地方了。
黑曜石节的广告最近她都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对里面那令人向往的阳光,沙滩,和蓝色的海水已经都魔怔了。
“小子,你真的觉得你…”
脑海中,那个气球鬼,死冬瓜的声音又出现了。
但是伊芙利特并不担心。
因为…
“滚!”
咆哮声如惊雷撼地,似丘峦崩摧。
登时,小火龙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清明。
“哼!看你再废话。”
转过身,伊芙利特满意的把喷灯抱在怀里。
自从接过了这个喷灯之后,只要脑袋里那个矮冬瓜气球鬼再出来,就会被喝退。
因此,她始终都没有被打扰过,天天都能睡个好觉。
而能睡个好觉,第二天的精神自然就好,整个人状态也就好,对待别人也就更有那么一点点的耐心了。
“真好奇呀…”
闭上眼睛,伊芙利特呢喃了一句。
“汐斯塔是什么样子呢?”
“汐斯塔和我们多索雷斯不同。”
多索雷斯的湖中游艇上,谈话室内两个椅子对立而向。
右侧的办公桌后,坎黛拉放下手里的杯子。
“他们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产业,黑曜石,和音乐节活动。”
“而多索雷斯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必须让他有。”
“哦,这就是你开办铁人大奖赛的理由?”
坎黛拉对面的男人沉浸在黑影中。
“当然,不仅局限于此,多索雷斯因为没有特点,所以想要吸引更多的外来投资,就需要更多的宣传。”
坎黛拉说着叹了口气,
“可惜,我摊上的不是祖安那样的好地方。”
“祖安的设立,我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手笔,但是,这座城市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已经成为了不少大企业的口中膏腴。”
靠在椅子上,坎黛拉转动着指尖的钢笔。
“这座城市和任何一个其他的城市都不同,它的构成,没有政府势力的大规模干预,也没有外来资产的侵袭,是一座真正可以称为绝对自由的城市。”
阴影下的男人听到这,身影微动。
“哦?”
他的声音低沉厚重。
“难道你觉得,比多索雷斯还要自由?”
坎黛拉嗤笑起来,她的目光中带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从来没有说过多索雷斯是座自由的城市,这里只是个臭水沟罢了。
而我,就是看着这个臭水沟的混蛋。”
坎黛拉手里的钢笔轻轻的敲打着虎口,啪啪的声响不轻不重。
像是催死的丧钟,不紧不慢。
“这座城市,无数玻利瓦尔人向往,也被无数玻利瓦尔人唾弃。它既是我天平上的砝码,也是我手里的底牌。”
说到这里,坎黛拉索性往椅子上一靠,名贵的叙拉古订制的老板椅上柔韧的瘤兽皮讲她纤瘦的身影包裹进去。
她那身无论何时都干净整洁的白色制服映衬着周身黑色夜幕下呢昏暗环境,让她看上去,像是一堆煤块中,格格不入的一块钻石。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厌恶。”
她对面的雄壮男人似乎对坎黛拉的话有些怀疑。
“哦,它不是你最成功的作品吗?”
男人也往后靠了靠,开口问道。
但是面对他的问题,坎黛拉却并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给他讲了个故事。
“这座城市的建立之初,不知道有多少人对齐虎视眈眈,玻利瓦尔人,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政府,可大部分人他们实际上却连自己到底是那一派的都没有想好,仅仅比那些失去家乡的萨卡兹人好上些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