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户，阳光最透的地方，小森坐下朝服务员招手。
“一杯清水，谢谢。”说完，看着肖军。
“一杯浓缩，谢谢。”
服务员走后，小森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外面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军依旧是双手交握放在桌上，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某一点，同样沉默。
直到服务员送上彼此点的饮品。
“你还是和军训的时候一样，但也不太一样了。”
肖军说这话的时候，小森正端杯子喝水，眼睛看着他，表情没有一丝褶皱。
因为，这不就是一句废话么？
一年的时间，细胞都更新无数次了，人能不变？但再怎么变，我还是我啊！
“你接近林美美是因为什么？”兰小森的话，则更尖锐些。
肖军眯眼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却始终看不清透的姑娘，没有立即回答。
“我喜欢她。”
小森笑了，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水纹荡起，和阳光交错打在桌上的影子忽明忽暗。
“让人一周之内喜欢上她，我相信美美有这个魅力，但这些人中，绝对不包括肖教官。”
肖军身子稍微往前探了探，看着兰小森道，“如果我说，一开始我对你更有兴趣，你信吗？”
小森抬头，直接撞进他眼里，很深也很暗，暗地让人心惊。
脸上不显，轻轻一笑，“我？我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荣幸。肖教官，您要跟我说的话，就是这些？”
肖军摇头，“不，你有！一直到现在，我依旧觉得你身上的某些东西违和，却又说不出，哪里违和，你说，我能不好奇么？”
小森压制住怒火，也朝前倾，两人视线中间，只隔了一个拳头。
“肖教官，你喜欢窥探别人？”
肖军摇头，“是人都有好奇心。”
小森灿烂一笑，调皮道，“好奇害死猫哦。”
肖军也笑了，两人同时后退。
“但还是阻止不了猫的好奇心。你看，此时你的表现和同龄人就完全不一样，我怎能不好奇？”
小森懒得跟这个人掰扯，起身道，“那您继续好奇吧，我没空满足您这奇怪的偷窥癖。”
肖军也跟着起身，拉住她。
小森愤怒地一把甩开，“你想干什么？”
肖军拉住她后，便迅速放开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心急。”
小森现在半句都不相信他的话。
站定后，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你如果再敢靠近我一步，我会喊：非礼。”
肖军双手背起来，“你能先坐下来听我说完吗？”
“你想跟我说，你喜欢美美，你希望我能帮你？”
肖军不得不再次承认，眼前这个女孩子很聪慧。
“抱歉，我非但不会帮你，甚至会把你今天的每一句都如实相告。如果有一天，你和美美走在一起，那是她的选择，我会尊重。但是，你今天的任何请求我都不会答应。即便你今天威胁我，也不会妥协半分。”
肖军笑了，“我今天做错了一件事情。”
小森继续道，“我对你的任何决定都没有兴趣，做错也好作对也罢，都是你的事情。以后，最好别靠我太近，更别随意窥探我。否则，后果自负。最后一句，是我还给你的。当然，也是认真的。”
说完，头都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