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萧早上没有参加晨练，被老师拉去画跑道上的线。
“你今天怎么安排？”
林美美啃着小黄瓜问小森，宋灵儿还在房间里捣鼓自己的脸。
小森手里麻溜包着混沌，抬头看了她一眼，“有话直说，我除了参加4乘100接力，没啥安排。”
“嘿嘿，要不，咱们迎新晚会结束吃宵夜？”
宋灵儿拍着脸出来，一脸惊愕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老师马上就要来了么？你还敢吃宵夜？”
小森笑，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我们吃，她看着呗。”
林美美哀嚎，“你们太残忍了吧？就因为老师要来，我能吃上一顿是一顿。你化妆了？”
话题转得太突然，当事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小森看了一眼，淡淡道，“挺好看的。”
林美美的关注点永远跟别人不一样，跳下来，抓着宋灵儿的手，左瞅瞅右瞅瞅，嘴里嘀嘀咕咕，“你竟然还买了化妆品，快给我瞅瞅，到底长啥样啊？我家就没有化妆的人，绿衣老师虽然有化妆品，却没胆子碰.......”
宋灵儿见她不问自己为何化妆，巴不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朝房间一指，“我斗柜里的第一层装的是化妆品，够你研究的了。”
林美美再次确认，“我真的可以去看么？”
宋灵儿狂点头。
小森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相较于同龄人的好奇心，她几乎没有。
“小森，你咋不问我为什么要化妆啊？”宋灵儿等了好久，也不见她开口，自己反倒憋不住了。
最后一个混沌包完，收拾桌上的东西。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们啊。”
宋灵儿出房间门的忐忑，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觉得气馁。
扁扁嘴，“你不好玩？”
小森歪头看着她，“你待会儿是要去见男朋友吗？”
宋灵儿的脸颊像不断塞坚果的小松鼠，越来越鼓，脸上的粉都无法掩盖的血红色，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脖子。
“你，你太坏了。”
小森无奈，“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不问，你觉得我不好玩，我问你，你说我坏。那，你教我，我该说什么呀？”
宋灵儿捂着脸一会儿跺脚，一会儿转圈圈，时不时还从指缝偷看小森的表情，终于开口了，“你，你就不能含蓄点么？”
小森疑惑，常识性地问，“含蓄？那你是有心仪的男孩子了吗？难道，你终于去见了林美美好奇已久的表哥？”
宋灵儿脚不跺了，圈儿不转了，拉着小森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小森无语，“难道你能看上这帮稚嫩的小男生？”
宋灵儿仰头望天，“小森，你15岁还不到，什么叫稚嫩的小男生？还有，你太成熟了，有时候感觉你说话比大人还犀利。不过，窦萧也差不多，你们俩倒是挺配的”
小森抬手就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哎呀，你手上还有面粉呢。”
小森不理她，端着混沌和空掉的碗盆进了厨房。
身影消失前，扔了一句话让宋灵儿哭笑不得，“你扑的粉不也是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