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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 乌鸦呱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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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很擅长间谍活动,却看不出来这是做什么用的?”
  说完这句话后,玛琪露便一声不响地看着他,腰倚在他的臂弯里,背却靠着溅满血和酒的肮脏墙壁。他俩默默地站着,一动不动,脸对着脸,突然间陷入沉默,盯着彼此的眼睛,好像先前要让人彻底沉沦的迷狂不过是随意就能抛却的幻梦。
  萨塞尔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动也不动的瞳孔,随后伸手擦掉她嘴唇上的酒和血。他低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这时才感觉,味道其实有些发苦。“你此前也同意和我在这个地方做一段迷乱的梦了,玛琪露,”萨塞尔反问,“现在却要把我叫醒得这么早吗?”
  “不对!这可不能怪罪于我。”玛琪露反驳道。她从他们紧贴的胸前挣出胳膊,摇动食指,表示否定,“是你自己顾虑太多,苦大仇深,还要整天玩弄阴谋诡计,才让我这么容易就能把你叫醒。你根本就没法彻底沉浸在醉酒带来的迷狂里面,也没法全身心地崇敬这种忘却一切的欢悦,和梦融为一体。你明明就只是找了个短暂的时机放下让自己疲惫的东西,好进一步去揽下更让人疲惫的东西。”
  “我觉得我应该把眼前的事情办完。”萨塞尔用力攥着玛琪露的肩头,加重语气。他试图把话题转到更切合实际的方向上。
  “眼前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干嘛那么在意呢,反正你不是总是在忍让吗?”
  “比方说情欲。”
  “我就猜你会说这个呢。”玛琪露摊开手,耸耸肩。
  “那你又想说什么?”萨塞尔反问,继续把话题转向更现实的方向。他现在不想跟玛琪露讨论她信奉的精神哲学。“不,是你又听到什么了吧。”他问,“你从多远的位置听到的?难道和这具来历不明的尸体有关?其实我不觉得地上这本记事簿能看出值得一提的地方。至少从摊开的这一页来看,没有。”
  “你呀,”玛琪露好像是知道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似得,以居高临下地表情微微一笑。她好像她真得是他应当崇敬的师姐一样,举起食指按住他的嘴唇,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不能想想我们最初是为了什么才离开主厅的吗?”
  萨塞尔却半点也没配合的意思。他脸色很不好,在平时,绷紧神经应对一切是他习以为常的行动方式,但在彻底的放松中遭到打断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几乎想要发怒。
  “那是因为我一时之间懒得去想太多,才会跟着你一路走过来,玛琪露。”他加重语气,“死了一个人这种事,乍听上去是很严重,但放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没人会注意得到。就算有人注意得到,也会为了政治因素将这问题给压下去。”
  “不对,这句话也不对,你犯傻了啊!”玛琪露仍然盯着他的眼睛,脸上浮现揶揄的微笑。她并没有说他在哪方面犯傻了。“要我说呢,自从把你的灵魂裂成两半呢,小萨,你的察觉力就越来越不敏锐了。仔细体会一下,你有感觉自己变得很迟钝吗?你有感觉自己很力不从心吗?浑身无力,疲惫不堪,只有在拥抱女人的温情上寻求安慰——就像真正来到了自己的中年时代一样,而且,还是突然而然就降临到你生活里的中年时代哦?”
  “随便你说吧,玛琪露,但指责又有什么用?”萨塞尔没有否认。也许是她这时每个指责都难以反驳,才让他既没心情否认,也没心情去发火。“我没有精力去思考太多细节,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需要你。”他强调,“不管怎样,我怎么说的,就该怎么做。”
  “哎呀,小萨,你已经不会说点好听的话来哄人家了吗?明明知道要依靠你可靠的师姐,需要人家当你的重要耳目,却还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我一用好听的话跟你许诺,你就会这样跟我回答——”萨塞尔说,并模仿玛琪露的语气,“‘人家宁愿在大街上当个自由的乞丐晒太阳,吃烂菜梆子,也不想被你拴着绳子出入无聊的宴会’。”
  玛琪露志得意满地点了点头,用她那根食指去顶他的鼻子:“是这么个感觉,不过还是不对。要说得更骄傲一点才行,——是哪种发自内心的认可和骄傲,你懂吗?萨塞尔,你一定不懂吧。毕竟你是个既无聊又理性的家伙呢。”
  萨塞尔摇了摇头,捏起她像狡黠的恋人一样作怪的手,抱着她的身子倒在床上。在这种时候还要寄情于爱-欲是是很古怪,也许他本来就不怎么正常,不过他觉得借此来放松绷紧的神经再也适合不过。“在开始思考正事之前,我们先来把未完成的事情完成,可以吗?”他问。
  她阖上眼睛,在他俯身亲吻她肩头的时候动也不动,好像是他的提问根本不值得考虑一样。
  “你这话里可有点苦涩的滋味哦?”她提问道,“还有点像是温和的祈求,甚至有点像是恋人狡黠的哀求,这么说话真的可以吗?要是被谁听见你可就完了哦?”
  “我本来就不是强硬的人。”
  “一张嘴就开始示弱的政治家,的确不是那种会自称‘强硬’的人呢。”
  “那我就感谢你的夸赞了。”
  “嗯哼,虽然说话很谦虚,小萨,但你这人却比最不可一世的贵族都要傲慢得多呢。而且还是这种内敛的轻蔑和自傲,比那种肉眼可辨的贵族式的自傲还要恶劣一百倍。”
  “我的神经已经崩得够紧了,”萨塞尔扣着她的手,低头吻她,“你还要在这种时候想方设法指责我?”
  “既然神经崩得这么紧,就去好好睡觉,整天想这么多烦心事干什么呢?连喝醉酒了都要疑神疑鬼,听见古怪的词就要在一瞬间里清醒过来,仿佛要挥舞刀刃一样刺去自己的视线,那你喝或不喝还有什么区别呢?”
  “刺痛你了?你还能被我刺痛吗?我又不是扎武隆。”
  似乎是因为这句话,他看到她睁开了眼睛。只见她看着他,露出奇怪的笑容。“先不说到底有没有这一回事,小萨,哪怕你曾经刺痛过谁,你也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对吗?同样,你觉得我也会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