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正与邪

来的这一切给搞蒙了，一下子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到上了飞回法国的飞机。坐在飞机上，我仍然是低头沉思不语，当然另外的那二十个人也是如此，因为根据刚才做出的反应，他们回到法国后估计要面临的就是被淘汰。布鲁诺中尉朝我走来，坐在了我的身边。“还在为了刚才的那顿揍，而愤愤不平吗？”他对我笑着说。我却丝毫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只是低头不语。他接着说：“这是个考核，我也没有什么质疑的权利，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实话跟你说，我曾经也有幸经历过这样的考核，那年的选拔，80个人只有我一个人通过了。”我稍有吃惊，因为他那熟练地法语让我觉得他肯定是一个法国人，我就反问他：“那么，事先你知道有这个考核么？历届队员都会有这样的考核吧！”他双手抱在头后面，靠着墙说：“战争不是随时都有，但是制造出来的假象却很容易被识破，并且几乎没有任何锻炼人的价值。”他看了看我。“那这么说，这场战争开始之后，上头就决定要考验我们了？”我问道。他缓缓的说：“真正让你脱胎换骨的，只有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真正的流血、真正的伤痛、真正的死亡，才会让你整个人脱胎换骨！”我却陷入了沉思，虽然选拔赛的这个阶段很特殊，我也很幸运的经历了，但是刚才的我，都有很多次都是不小心就会死掉。“整件事情是这样的。”他翘起二郎腿，说，“整场战争开始的时候，法国并没有宣布参加到其中，但是，后来战况超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这才有了后来这个护送总统的任务。原先准备让装甲团直接派兵参加，后来屠夫争取到了这个参加的机会，这样才决定——让你们提前踏上战场！”“难道他就不怕我们全军覆没么？”我说道。布鲁诺轻轻的说：“怕！怎么可能不怕？但是这样的考核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让你们踏上战场，有风险，但是收效也会非常大！”我想的确很有道理，我又问道：“可是我却想不通，难道这局势都是有你们掌控的么？包括在机场发生的种种？”布鲁诺笑了笑说：“原本这项考核要在你们任务真正完成之后在开始的，但是我突然发现当时的时机非常好，于是就跟sas的头头商量了这件事，也跟机场的驻军头交换了意见。说明了我们的用意。这才有了后面这一段假戏真做。”“这么说这还是你搞得，倒是那帮英国人肯帮这个忙。”我低声说，因为我现在被打的还浑身发疼。“最重要的是结果，你经历了生死选择，你选择了正义，不去向邪恶低头！”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说。“我们外籍军团虽说不是那种精英中的精英，但是我们的确是法军的一把利剑。因为我们的招募人群过于广泛，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是我们不能不知道我们背靠背作战的战友心里到底是什么颜色。”布鲁诺依然看着我说，“我们虽然是佣兵的一种，但是我们不仅仅需要金钱，还有正义！”他这么一说，倒把我说得热血沸腾了，也顾不上想刚才耍我的这么一回事了。布鲁诺对我说完，站起身来对所有人说道：“所以，我们的考核，不仅仅要知道你们的能力如何，潜力怎么样，最重要的是你们心中所崇拜的到底是金钱还是荣誉和正义。这也是我们这支部队之所以经历一百七十多年的考验，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我豁然开朗了，不仅仅是因为我通过了这项考核，而是因为，最起码我来到的这个不对不仅仅只是一股铜臭味，还有一丝阳光的味道。来的时候三个半小时，军情较为紧张，返程的飞机飞了四个多小时。我们才抵达维拉库布莱军用机场。飞机在跑道上降落，慢慢减缓了速度，这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了在停机坪的地方，有着很多人矗立等待着。飞机快停下来，这时候我们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迷彩服，有着法军军标的军帽，戴上了白色的手套。因为我们要在这里举行一场英雄的葬礼，在这场任务之中牺牲的战士将得到法国军人烈士的待遇。机舱门缓缓打开，我们抬起装着战友遗体的棺椁，缓步走下飞机，棺椁上盖着法国国旗，他们现在是一名法国军人，法国的烈士。我们缓步走向了在停机坪旁等待着的灵车，并将装着他们身份牌和随身的小物件交给了几个家属。虽说是参加一次选拔，但是送掉性命让家属们非常的难以置信，但是因为我们都签署了协议，政府也会对牺牲的那些战友的家属做出一些安抚和补偿。悲痛感染着整个机场，周围所有人，甚至本事艳阳高照的大晴天也被这种情绪渲染的像阴霾一样，所有人都为这次战斗中牺牲的英雄们默哀，意外的是这次仪式我们所护送的总统也到场了，还为这几位烈士先上了鲜花。事毕，我们集合，但只有我们五个登上了一架武装直升机，其他的二十人不晓得还会不会再出现在训练场上了。抵达了魔鬼训练营所在的军事基地，刚下飞机看到的就是屠夫的脸，和他脸上那个连晚上都似乎在发着光的伤疤。我们走了过去，他脸上挂着满是笑容。“恭喜你们，先生们！”他开口道，“非常高兴，你们提前结束了魔鬼训练！”这句话我倒不意外，因为就冲着我们这次的表现，能够提前结束魔鬼训练也是在情理之中。他说：“还是那句老话，我相信布鲁诺已经对你们说过：‘真正的考核，并不是去考验你们的脑子、考验身体素质、考验你们的潜能。而是你们对待正义的态度’”我心里此时此刻虽然还是没法平静，有着对牺牲了的战友的缅怀和对刚刚考核之中种种的不解，还有全身的疼痛。但是，我心里却无比开心，想着这次考核的四十个人里，我留下来了，我是为了梦想和简单的愿望而来的，显然我做到了！接下来，我们收拾了宿舍中的个人物品，住进了屠夫们住的营区。看似我们就是外籍兵团的人了，过几天我们还会参加上大的仪式，一次欢迎我们加入外籍军团，可能是有其他的选拔训练组还没有结束。届时，我们将带上独特的标志着法国外籍军团的白色平顶帽，法国外籍兵团制服是法军标准制服，帽子是独树一帜的白色法式平顶军帽。礼服上为绿色肩章缀有红色流苏，白色带子和绑腿，蓝色腰带和白手套。常配有扁圆软帽，伞兵部队戴绿色扁圆软帽。那时候，我将正式成为一名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