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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蒹葭苍苍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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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苏久久地看着迎春花,心痛到麻木。百知草说过,木灵和其他仙灵不同,没有弱肉强食,互为手足互相陪伴。她从来没一个人独处过,灵泽山是个热闹的地方,所以现在的荒凉孤寂,她格外受不住。
  突然起了风,很和煦,很温暖,缓缓驱散了骇人的烟尘。
  “青岁姐姐,你不要胡来!就算耗尽法力也于事无补了……”空中传来低喊。
  香苏认得这是金盏的声音,他很焦急,语声有些颤。
  青岁从云头落地的时候几乎没站稳,金盏急急扶了她一把,她的脸色异常惨白,失魂落魄地念叨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业报……”
  金盏惊喜地发现香苏还有一缕未散的灵识。
  “香苏,香苏!”他走过去查看,却不敢贸然移动她。
  青岁稳了稳心神,先救香苏要紧,再次从袖中放出碧雨盉,刚念了两句咒,脸色一黑竟吐出一口血来,碧雨盉也跌落在地。
  金盏一惊,扑过去捡起法器,想了想,还是很有担当地说:“君上,你刚才施法太过,伤了仙元,虽然我的法力还很低微,就让我试试驱使碧雨盉,香苏恐怕坚持不住了。”
  青岁黯然点头,虚弱地嘱咐道:“用缩土术把小酥饼整株移入里面,千万记得不能沾带半点灵泽山的土……这土带了汲风和比炼的气息,对小酥饼来说,像毒药一样。”说到灵泽山的土已经变成毒,青岁的声音低缓得犹如在呜咽。
  百知草从云头狼狈跌落,扑在地上干脆哭起来,他听见君上姐姐说灵泽山的土都变成毒,心如刀绞。他边哭还不忘回报打探来的消息:“比炼把汲风剑掷入山体就跑了,没看清去向。”
  青岁身子一歪,险些支撑不住。
  百知草还哭个不住,金盏有些烦躁,驱使木灵神器本就力有不逮,百知草还哭哭啼啼扰乱他的心神。他喝了一声,百知草总算哽咽着不出声了,他凝神念了几遍咒语,碧雨盉只是发出了些灵光,动都没动。
  “没用的小子。”很嚣张的声音,突兀地在几人头顶响起,话音落下去,才听见翅膀扇动的声音。
  香苏本来已经灵识衰微,硬撑着想配合金盏一下,因为太过于好奇,勉力瞧了瞧——一人坐在一只大黑鸟上,太高,看不清容貌。
  这黑鸟像是“鲲鹏”缩小了数百倍,体形不过两个人身那么大,狠戾的眼神还是一样,让香苏心生寒意。
  “东天云……”青岁坐在地上,神色更加落拓。
  东天云的淡金色袍角垂落,似乎有很繁复华丽的花纹,他的头发很黑,也很长,没有束起来,黑鸟的翅膀一扑腾,发梢与袍角便微微飞摆。
  香苏本来已经有一口气没一口气了,还是被东天云的气派震慑了一下。没一个随从,也没看见形容,单只袍子和头发就非常让人有压迫感了。他叫金盏“小子”的语气,明明无起无伏,却嚣张得无以复加。
  “松塔。”东天云的语调平平淡淡,却听得人心里一揪一揪的,“自作自受的滋味怎么样?”
  青岁苦苦一笑:“你也太记仇了。当初我帮清泽在西渊种宛木,真不知道它的汁液是乌浮土的克星,坏了你的封印,让比炼撞翻乌浮塔跑了出来。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清泽为此……你竟然在我遭受灭门之祸的时候,还说这话,真是太不仗义了。”
  东天云被她说得没话可答,场面有些沉默。
  他们能等,香苏不能等啊,于是她颤声哀求说:“君上姐姐,你别净顾着和鸟人吵嘴,先救我啊!”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一惊,百知草还夸张地张大嘴巴,露出惊恐的神情。
  东天云的黑鸟猛地向下落了一丈,几乎紧贴地面,他眯眼,阴冷地看着这棵濒死还不忘骂人的秃树。
  “帝君——”金盏不卑不亢地说,“香苏年幼无知,说话也没个轻重,请您别和一介小小木灵一般见识。”
  “年幼无知……”东天云露出不屑的神情,长长的睫毛半垂,看得香苏一阵胆战心惊,感觉他随时就要动杀招,下狠手,“连个人形还没有,就学会骂人了。”
  香苏真觉得冤死了,她什么时候骂他了?连金盏都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帝君,看来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她这生死一线的关头,绝对不能得罪这样的人吧。
  “我冤枉,说你是骑着鸟的人怎么就是骂人了?”
  这种场面,恐怕也只有心大的青岁才笑得出了,可她这么一笑,东天云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