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情况下，为了自保，你会怎么做？”凤无忧不答反问。
“弄伤自己，伪造现场！”良久，闻人一鸣声音干涩地道。
这是在紧急情况下，他能想到的最好选择。
人死了，凶器在，凶手在，这些事情明摆着会让人百口莫辩，不伪造现场如何能逃脱罪责？
凤无忧很聪明，聪明到让人害怕。
“闻人一鸣，你可要去揭发本宫？”凤无忧勾唇，笑得讽刺。
闻人一鸣喉间干涩，可眼底还是不可置信。
“不，她不会杀云儿，一定不会！”低声呢喃着，闻人一鸣的眼中有着迷茫。
“你一心爱她，自然不会相信柔弱无助又身子不适的她会杀人！”凤无忧嘲讽一笑，闻人一鸣分明已经猜到了什么，可他却不愿意去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他心中的美好，又岂容他人玷污？
不，或者说纵然是她本人，也不能玷污了这份美好。
“你……”听到凤无忧的话，闻人一鸣再次震惊，他直接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凤无忧，“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污蔑！”
“污蔑吗？”凤无忧双手环胸，懒懒地看着闻人一鸣，“若是本宫没有看错的话，你腰间挂着的荷包根本不是出自凤宛娉之手，而这味道本宫只在关雎宫闻到过，乃是灵贵妃惯用的熏香！试问，一个一品大臣，一个得宠贵妃，缘何会用同一种熏香？更别说这熏香的珍贵程度，纵然是本宫也得不到！”
似笑非笑勾唇，凤无忧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继续道：“哦？本宫明白了，想当年灵贵妃未曾入宫前，曾在学府修习，而那时相爷你也在学府之中，才子佳人暗生情愫自然很正常，可奈何佳人入宫成为宠妃，而你只是陛下的臣子，你们二人暗通款曲一直私相授受！灵贵妃此番设计，一个是除掉本宫这个眼中钉，另外一个目的是杀了夺爱之人，如此一石二鸟……”
“闭嘴，你闭嘴！”
凤无忧的话还未说完，闻人一鸣突然开口爆喝。
他的额角青筋暴跳，眸子一片赤红，双手握拳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失控！
一向克制的闻人一鸣居然失控了！
凤无忧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她原本只是猜测，没想到不过随口说说就是真想！
世事无常，谁能料到闻人一鸣和灵贵妃居然有这么一出。
不过……他们二人当真私通了？
看闻人一鸣的表情，这件事兴许十有八九是真的。
凉凉勾唇，凤无忧道：“难怪当年你谁都看不上，连凤宛娉你都不看在眼里，原来你心中一直惦记着得不到的人。”
“嗵”
一拳砸在石桌上，闻人一鸣爆喝道：“凤无忧，你闭嘴！”
眼中溢满了杀气，闻人一鸣周身的暴戾根本掩饰不住。
但凤无忧又不是吓大的，就算闻人一鸣真的动手她也不怕，遑论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当然，如今明面上她还是内力全无。
“闻人一鸣，你大概没有想到的吧，不过是一个荷包罢了，就让你多年隐藏的小秘密暴露在本宫眼前！”顿了顿，凤无忧冷声笑了，“你放心，你的小秘密本宫不感兴趣，不过你最好告诉灵贵妃，不要再来招惹本宫，不然……那个代价，恐怕就要你跟着她一起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