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蛮惊的直接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道：“秦长风的？”
“不然呢？”凤无忧清冷反问了一句。
她腹中的孩子，不是秦长风的还会是谁的？
阿蛮神情微微有些怔忪，似是从未考虑过凤无忧会怀有身孕这件事，毕竟从前她跟着林清茗的时候，她便一直未曾怀孕，而她们几人也没有后代。
有孕？
这个消息，让阿蛮一时之间懵了。
良久，阿蛮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个……多大了？”阿蛮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惊扰到什么。
“快三个月了！”凤无忧的声音有些低沉，很快她便会显怀，倒时候就瞒不住了。
那么多人盯着她，此事不容有失。
“这……”默默算了算日子，阿蛮有些无奈的明白了凤无忧如今的处境，还真是不太好啊，“对了，明日灵贵妃的寿宴，你要去？”
“不去不行，今日灵贵妃的侍女小鱼来了，说灵贵妃邀请本宫参加她的寿宴，陛下那边她也说通了！”
嘴角轻轻勾起，凤无忧说的云淡风轻。
“嗤！”阿蛮不屑嗤笑，道：“她的心思，还真是一点都不加掩饰。”
“她只是笃定我不会将她供出来罢了！如今在皇宫内，她和陈国师都是陈王眼前的大红人，纵然是别人说什么，陈王也只会当成是诋毁，不会真的往心里去。”
“说到这里，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什么？”
“你说灵贵妃和陈国师之间，不会有什么猫腻吧？他们两人的身份，原本都不该是最恨你想要你命的人，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算计你的性命，这其中没点什么谁信啊？”
“不无可能！”
凤无忧说的很淡然，好似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
阿蛮看的惊奇，不由狐疑道：“你……你不会早就有这方面的猜测了吧？”
“只是猜测而已，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便不能证明什么！”
“不对，看你的表情已经调查过了，不止是猜测这么简单！”
“嗯，我是派人调查过，没有发现任何他们私下来往的迹象！”
“这样的话，要么就是人家手段高明，要么确实是没有私下接触。”
“没错！”
“那你更倾向哪一个结果？”
“我只看事实！”
凤无忧的声音很淡然，她如今身处的局面，必须得大胆猜测小心谨慎，没有证据的事情她不能瞎猜，但是有证据的事情也得权衡看是否能对她有利。
“你真的……不一样了！”阿蛮突然来了一句，表情有着些许的怅然。
凤无忧微微一愣，这才抿唇道：“阿蛮，你该明白我这一路走来很艰难，从前战场之上我只需考虑怎么战胜敌人，如今我要考虑的很多很多。你，应该能懂我！”
“我……”阿蛮叹息一声，她懂她，却又不忍懂她。
不知道她的身份时，她便已经明白她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多次被害，艰难挣扎，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男人，他又死了，还留下一个孩子让她悉心保护。
她的艰难，她只消想想都觉得难以承受，更何况如今承受着这一切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