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城的路上，言和与阿绫交流着合作战斗的心得与刺激，张言抱着头与兔叽在前面带路走着，唯独天依竟难得地安静无比，走在最后面神情复杂地看着那颗深红色的石头，天钿感觉无聊，轻轻地落在她的肩头小憩着。
“张言！”
天依突然紧握住石头，大喊了声张言的名字，这突然的发展使得四人停下了脚步。
张言回过头望着一脸遗憾的天依，轻声问道：“怎么了？”
洛天依咬了咬嘴唇，真切地问道：“海妖皇……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个好人吗？”
言和与阿绫同样很好奇这一点，海妖皇的形象在短时间内两极反转，确实很难判断。
张言轻笑着摸了摸兔叽的脑袋，反问道：
“在你们看来，我算不算好人呢？”
“呃……”
四人顿时哑然。
张言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也没有残害无辜之人，而且经常为大众考虑事情，凭这些能够证明张言不是一个坏人。
但说他是个好人，又不是很对劲，行事作风上张言更偏向个人英雄主义，有些决断上也有些残暴无情，对于他讨厌的事物，能够毫不犹豫地使其被烧成一团灰，在他看来，能够痛快地死亡，已经是一种仁慈了。
所以张言并不是坏人，也不能被称之为好人，他更像是贯彻自己心中认为“正确”的家伙。
见四人陷入困难的决断，张言撩了撩刘海，淡淡道：
“告诉你们一件事……我曾经屠了户大人家，除却妇孺老弱被放走，剩余几百个人全部死在我手下，而原因，仅仅是因为我们两家的利益争执。”
轰！
一道晴天霹雳适时地响起，但惊愕的四人却没有感到丝毫惊慌，反而以为是自己脑中闪过的。
张言邪笑的眼神带着一丝苦涩，问道：“现在，你们觉得我是什么？”
知道自己说的这话对她们冲击力太大了，连忙摆了摆手，宽慰道：“这只是我认识的一个家伙的故事，我只是想告诉天依，海妖皇他非常单纯，侵占陆地什么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与其说是个好人，不如说是一只真正的动物吧，只要吃饱喝足，能够玩乐就是对他而言最大的满足了。”
“是……这样么？”
三女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此时的她们哪还好奇海妖皇是好是坏，张言所说的灭门一事已经把她们震撼住了。
兔叽突然捂住脑袋，瞳孔急剧缩小，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上毫无血色！
看见兔叽不对劲的张言连忙半跪下来，捧着他的小脸柔声问道：“怎么了？别害怕，有我们在身边呢。”
但兔叽却好像是陷入了精神世界之中，根本没有听到张言说的话，惨白的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灭门……霜月狼……”
三女也注意到了兔叽出了问题，连忙跑过来，急切地问道：“兔叽他怎么了？”
张言摇了摇头，兔叽一直站在自己身边，本来还好好的，突然间就陷入癫狂了。
“不清楚，好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言和皱着眉头在兔叽眼前试探着晃了晃手，不过根本吸引不到注意力。
天依阿绫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下意识地向张言问道：“有什么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