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给沈老瞧瞧吧。”
姚老发话，秦夜霜坐到了老人家的身边，示意他把手伸出来。
老人家伸出手。
秦夜霜把了一会儿脉，微蹙眉头。
正观察着她一举一动的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秦夜霜松开了手，看着沈老道：“沈老身边想必也有自己的医疗专家，不是国手就是其他的西医，若是中医必然是看出了沈老的老毛病，只是这个老毛病并不好治。若是西医，必然会建议您动手术，只是这场手术的风险会比较大，您的家人想必也不希望您冒这个险。”
沈老就静静的听着，也不打断，也不回应。
秦夜霜继续道：“沈老这个旧疾已经有好多年了，有一样东西就在沈老的心脏口旁，当年没有那种医学水平，所性能让沈老扛了过来，再等有这个医学水平时，再动手术会对沈老造成严重的后遗症。再厉害的中医也不可能替沈老拔除藏在里面的东西，西医又没有最稳妥的保证。”
或者说，面对这样的人物，没有谁敢站出来做百分百的保证。
就如同古代的医者进宫给皇帝看病一样，一旦治不好就是杀头之罪。
虽然现在的社会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但难保不会受到连累。
“有什么你就说，”沈老也是猜到了她的顾忌。
“既然沈老选择了相信中医，又为什么不肯听中医的建言？”秦夜霜问。
沈老深幽的眸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女娃娃一口一个中医，你就这么确定在此之前给我老头子看病的就是中医？”
“若不是中医，沈老也不会坐在这里等着晚辈号脉了。”
因为相信中医，所以才会允许她进来。
还有姚老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老身边肯定有一个国手级别的中医，也就是古时候所谓的御医。
“你这个女娃娃倒是有趣，老头子身边就不能是西医医疗队吗？”沈老面上无笑，依然冷沉的看着秦夜霜，让他看上去就跟个严肃的固执老头子一样。
“自然是可以有西医，只是您老更相信中医，不是吗？”秦夜霜这话很笃定。
沈老盯着她，“你来说说，心脏旁藏了什么。”
其实在秦夜霜号脉就能说出那些话时，沈老就非常的吃惊了。
一个二十不到的女娃娃，中医水平竟然达到了这种地步。
实在是后生可畏！
他身边的国手也不过是如此了吧。
“是两枚子弹，一起打进了沈老的身体里。”
秦夜霜笃定的话让沈老微眯起了眼，安静的看着她好半响才慢声道：“你这年纪有这样的医术水平，着实令人震惊。你师出翟老，也不辱没了他的名声。当年翟老也是一号脉便看出了老头子的病症所在，你也很不错！”
再次得到沈老的赞赏，秦夜霜并没有半点的高兴。
姚老看着她荣辱不惊的镇定，不住的在心里暗道可惜，若不是有个孩子，不论是本事还是出身都和他的孙子匹配。
当然，若是孙子不介意，他老头子也当是平白得了一个曾孙！
越想越觉得这样可行！
回头探探小子的口风。
并不知姚老心思的秦夜霜说道：“沈老的手术还是尽快安排为好，越是早一点手术，对您的身体恢复会更好一些。虽然不能说是百分百的机率，但若是交给医术高明的西医大夫手中，一半机率还是会有。”
一半机率，可不高。
姚老皱了皱眉，想要提醒秦夜霜一句，突然又听她说，“医学院有不少医术高超的大夫，沈老可以在那里面选出最优秀的手术专家。”
医学院确实是人才辈出，虽然大多的人品都有点问题，但人无完人，医学院的管理体系又是那样，管理有问题，导致了里面的人也就随了大流。
若是可以，谁不想做一个好医生？
“那么，若是你来动这台手术呢？”沈老突然问。
姚老一愣。
秦夜霜露出一丝不失礼貌的微笑：“您真的确定要我来动这台手术？”
“听姚老说你拿的是中西医双学位，想必西医学也不错。”
沈老完全是随意的问，也没有真的打算让她动这台手术。
沈老身边能人不少，一台手术还不用到外面去找。
没想到秦夜霜却突然板正了身形，脸上挂着有些职业性的淡笑：“沈老，我的手术费可不低。”
沈老和姚老同时一愣。
半久，沈老突然发出一声笑。
可把外面的人吓得不轻。
那是沈老在笑？
他们没有幻听？
*
“你到是说说，动我这台手术，你需要多少手术费。”
“五百万，这是打了折后价。”
沈老没想到她真能开得出来，又是哈哈一笑，“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我沈老头面前提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