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扬突然对凌凌幺充满了各种疑问，他开始把凌凌幺跟各种案件联系起来。
虽然知道这都是不可能的，不应该联系起来的，但是在听老师说他经常跟手表说话之后，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想把凌凌幺跟案件联系在一起。
张向军曾经夸过他，有足够的案件嗅觉。
方孝扬此刻也觉得自己似乎有某种奇怪的嗅觉。
方孝扬回到警局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准备和张向军等人的会议，而是找到乔茴，把乔茴和他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乔茴被他拉了一通，看着方孝扬莫名其妙，以为他是想要求和，乔茴还哼了一声。
方孝扬径直走到乔茴身边，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梁子豪失踪案，偷走我钥匙的以及把钥匙交给王彪放走梁子豪的，是一个一米五以下的人。”
乔茴睁了睁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个，“你想表达什么？”
“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凌凌幺？”方孝扬道。
乔茴瞪大眼睛，推开方孝扬，“你疯了？”
“是，我疯了才会怀疑是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做的案，但是我细思恐极！”
乔茴喘息着指着他，“你最近脑子都有些不正常，对我们母子都不善，我不想跟你好好说话，你自己冷静一下！”
乔茴说完想走，但是方孝扬一把把她拉回来，对她道：“那你知道凌凌幺的真实来历吗？他从哪里来？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他为什么非你不可？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们住在医院里？”
“这有什么关系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被人遗弃的可怜孩子！”乔茴无法赞同方孝扬这么怀疑凌凌幺，她现在已经把凌凌幺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那么好，你来跟我回忆一下凌凌幺出现之后，在我们身边的一个个案件，首先是青霉素案，有人在药剂室给我替换成了青霉素，刚好是因为凌凌幺乱跑才导致药剂室的值班护士离开了两分钟。”方孝扬道。
“他说了他不是乱跑，他是去卫生间上厕所了！”乔茴引用了当时凌凌幺的解释。
“那好，纵火案，我们的病房突然失火，从监控录像中发现根本没有人靠近我的病房，如果一定有人纵火，那只有可能是我们三个当中的一个，而且在失火我救你们的时候，凌凌幺甚至没有流下一滴眼泪，那是个怎样坚强的孩子？”
“这件事鉴定科那边都已经给了定性，是无意失火的，没有纵火人，你怎么能把责任推到凌凌幺的身上？”乔茴看着他。
方孝扬笑了，“当时曹彰给我打电话说找到了梁子豪并准备对梁子豪实施逮捕行动，后来行动失败，曹彰一直怀疑我们当中有人泄露了情报，我当时还据理力争跟他说没有，现在看来……”
“你怀疑是凌凌幺泄露了情报？”乔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方孝扬，“你怎么能这样怀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怎么不怀疑是我泄露了情报？”
“小茴，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反驳我？我知道我的猜想可能有些大胆，超脱了你的接受范围，但是你能不能顺着我的话好好想一想？你把他当儿子，他真的有把我们当做父母亲吗？你……”
方孝扬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方孝扬只能暂时停下来，对外吼了一声，“谁啊！”
外面的秘书抖了一下，他在外面便听到了里面方孝扬跟乔茴的吵架声，不敢打扰，但是张向军那边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必须立即提醒方孝扬去开会才行，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敲门了。
“方局，张副长那边已经在等了，您看，今天的会议……”
方孝扬看着乔茴咬了咬牙，对着外面的秘书喊了一声“知道了”。
秘书走了，方孝扬指着乔茴叹了口气，“我现在去开会，你不要排斥我刚刚说的想法，我恳请你也认真回忆一遍凌凌幺出现在我们生活后的日子。”
方孝扬说完便去开会了，剩下乔茴一个人待在他的办公室里，对方孝扬这个人她满脑子都是问号。
竟然说凌凌幺是凶手？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虽然刚刚方孝扬说的话顺下去都有一定的可能……乔茴顿了顿，不，这怎么可能！有人见过四五岁的孩子能懂得那么复杂的人事还如此漂亮地犯案吗？
乔茴坚决不相信，同时也拒绝根据方孝扬的说法按照他的思维去思考。
此刻的乔茴，对凌凌幺的感情已经达到了母性的极致，她不会去相信凌凌幺做过这些事情，就如同她相信方孝扬不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