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说来就来,乔茴还完全没有防备,愣愣地看着他以及面前的戒指,“你……”
下一秒,眼泪便下来了。
这几天她的泪腺好像特别发呆,这人动不动就惹她哭,她这几天流眼泪的次数甚至比之前被厉佐虐待流泪的次数还要多。
“怎么又哭了?”方孝扬莫名有些紧张,无论什么时候,男人都希望自己爱的女人能够迅速答应自己的求婚,他抬头抹了抹乔茴的眼泪,“先答应我。”
“你真的走不了啦吗?”乔茴问道。
她竟然还想着让他走,方孝扬摇了摇头,“走不了啦,你接受吧,我会一直烦着你。”
确定之后,乔茴脸上先是染上一丝绝望,然后终是擦了擦眼泪,对着方孝扬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愿意。”
乔茴永远记得,第一次见方孝扬的时候,他站在警队大院里,笔直的站着,一身警服被他穿的像是会发光,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每次见到他都觉得紧张,后来她才知道,那叫一见钟情。
方孝扬给乔茴戴上戒指,头一次紧张地像个毛头小子,最后戒指歪歪扭扭的戴上了他才觉得不对劲。
不是乔茴的手指尺寸,大了一些,戴上之后有些斜。
“真希望能有机会给你定做一个钻戒。”方孝扬叹了口气,这个戒指显然不符合他的要求,可惜这么大的事,在这么潦草的环境下办了,没有气球鲜花,也没有亲人朋友的祝福,他们只能低调地宣布他们的幸福。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了,不允许再说什么让我离开之类的胡话,你见过哪一对夫妻是长期两地分居的?”方孝扬怕她乱想,补充道。
更加没有哪一对新婚夫妻知道要生死离别还要结合的,乔茴终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罢了,乔茴闭上眼睛,轻轻地靠在方孝扬肩膀上,“那你就陪着我吧。”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应该珍惜当下。
方孝扬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把把她打横抱起。
乔茴轻呼了一声,“你干什么呀?”吓了她一跳。
方孝扬微笑着侧头看她,“按照传统惯例,该洞房了。”
乔茴一脸通红地捶着他,“说什么呢,我现在这样,你还有兴趣洞房啊?”
她现在自己都不敢正视自己的身体,逐渐溃烂的皮肤看起来特别吓人,这几天睡觉她都是合衣而睡的,就是怕方孝扬看见。
“只要你给,我很乐意要啊。”方孝扬找到之前最豪华的一个房间,应该是厉佐的寝室之一,暂时征用了。
倒在床上两个人像小孩子打闹了一阵,乔茴终是抓住他的手,“别开玩笑了,我不想。”她真不行,不想给方孝扬看到她“丑陋”的身体是一个方面,另外,她现在的身体也无法承受折腾。
方孝扬垂下脑袋,很像一只可怜的大金毛,乔茴忍不住摸了摸,“来,我们来聊一些可爱的事情。”
方孝扬也只能隐下去,调整了一个容易吃豆腐的姿势,“想聊什么?”
“就聊聊你的前女友。”乔茴笑道。
“我没有前女友。”方孝扬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我没有跟你说过?”
“你哪有机会跟我说这个,我以为你对我这么温柔体贴都是被别人调教出来的,我还想感谢你的前女友呢。”
“没有前女友。”方孝扬又重复了一遍。
“你快三十岁竟然不谈恋爱?”
“我这不是在谈吗?”
“我是说以前。”
“你是嫌我老了?”
“是有点老。”
……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乔茴这几天本来就嗜睡,在这种极度放松的环境下,没说几句话便睡着了。
方孝扬听不见声音了,没来由的一阵焦虑,忙侧头看了看她的脸,等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才松了口气。
每时每刻,他都担心乔茴随时离自己而去。
即使像现在这种日子,他也希望能够多几天,他能照顾好乔茴的起居饮食,拜托老天多给他几天时间。
因为这是,他们在一起一来最休闲最幸福的时光了。
方孝扬在乔茴睡熟之后爬起来,独自去了实验室,那个实验室里还放着一台血液检测仪器,是他要求小缘留下来了。
这些天所有的人都检查过血液,动静很大,他也知道,但最后结果是没有一个人感染了和乔茴一样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