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茴想起，她那天在夜糜的时候穿了这件衣服之后，确实有一段时间的意识模糊，那段时间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至于这段时间具体有多久，她也不得而知。
但是从后来方孝扬在夜糜门口对她逼问的反应来看，她现在可以肯定，她的第二人格肯定在那个时候出现过，而且还刚好被方孝扬给撞见了，不然方孝扬不会对她的裙子印象这么深刻，那天，也不可能对她无礼逼问。
一切的事情好像都找到了合适的解释，但是乔茴看着方孝扬，却不太敢说了。
她怕自己一旦承认了，方孝扬会立马把她抓起来，可是抓起来的是她，又不是第二人格，就像钟博所说的，红咖案还是无法告破，第二人格可能也会因为害怕再也不出现了。
提前让方孝扬知道，只会阻碍揪出第二人格的进程。
乔茴想到这里，定了定神，从方孝扬手里接过黑色裙子，对他道：“方队，你弄错，那天我在夜糜也遇到过你和安娜，你们都看到了，我穿的不是这条裙子。”
谢安娜看了一眼裙子，也点头，“是啊师父，她那天不是穿的这条裙子。”
这条裙子一看就是露肩的紧身款，如果乔茴穿过，谢安娜一定会有印象，谢安娜记得，乔茴那天穿的还比较保守的。
看到乔茴跟着钟博从夜糜出来，她当时还觉得乔茴这女人不开窍，混夜店也不换件衣服，穿的跟平常上班一样，白瞎了她的好身材。
“真的没有？”方孝扬紧盯着乔茴，探究的视线跟随着她略微有些躲闪的眼神，任何人在说谎的时候都有一个不自然的动作，只要细心观察，就能发现。
而现在的乔茴，虽然尽力表现出说谎的适从，表现地宛如没有说谎，但是人的肢体语言说不了慌，尽管乔茴没有承认，但方孝扬已经默认了。
乔茴确实就是那天在夜糜妖娆的假面女人。
乔茴摇头，“方队，很晚了，你也应该回家休息了。”
方孝扬看着她，嘴角突然扬了扬，这让乔茴脊背一阵发凉，在送走方孝扬的时候，心里一阵慌乱，他难看又看出了什么吗？
“好，再见。”方孝扬最后看了乔茴一眼，又环顾了一下乔茴的家里，这才转身离开。
“师父，你刚刚为什么揪着那条裙子？那天裙子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有，你是不是在怀疑乔茴什么？她……”走出乔茴的家门，谢安娜立马有很多问题问方孝扬。
“我需要安静。”方孝扬打断了谢安娜的话，手指放在太阳穴上，他需要深入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是否要立即逮捕乔茴。
这个决定，一旦传播下去，势必会在警队内部甚至周边造成一定的惊恐和慌乱，因为他们一向信任和崇拜的美丽女孩乔茴竟然会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罪犯，很多人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方孝扬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特别是在刚刚与乔茴的对视当中，他甚至还可以从乔茴的眼睛里看到善良和真诚，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伪装成这样吗？方孝扬无法解释，但是他自己知道，在作出逮捕乔茴这个决定之前，他有多方的不忍和顾虑。
所以现在比如仔细考虑清楚，权衡利弊，如果逮捕乔茴利大于弊，那么他也只能下手。
谢安娜看到方孝扬陷入思考的状态，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觉得方孝扬是在想乔茴，气得噘嘴，但是方孝扬不理她，她也只能乖乖地待在一旁。
“你在这里下车，我需要一个人安静。”方孝扬把车开到一半，在大马路上要把谢安娜放下来，并不打算送她回家了。
谢安娜很不甘心，但也只能气冲冲地下车，方孝扬思考起来还真是不能打扰。
“明天早点上班，我可能有重要的任务布置。”方孝扬对谢安娜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谢安娜挠着脑袋，重要的任务？为什么是可能有？她不明白。
她不知道方孝扬之所以说可能，是因为他也还没有考虑好，逮捕乔茴是否真的就能一了百了破案。
不过谢安娜是听话的，方孝扬叮嘱了她第二天早点上班，她第二天六点钟就起来了，直接往警队赶，等着方孝扬的重要任务。
然而任务没等来，却等来一个恐怖的坏消息，交警打电话来警队，说方孝扬出车祸了！
“什么？你们有没有搞错人啊？我师父怎么可能出车祸呢，他车技那么好，他以前还跟歹徒赛过车呢，什么危险都能避开，根本不可能出车祸啊！”谢安娜听到这个消息根本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