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甜笑的自然，眼中没有一点阴霾。
金湛本来想要开口就对之前的事情道歉的，现在发现柳甜甜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顿时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了。
周围还有很多沈千秋的人，李叔等人金湛还是认识的，此时看着李叔的目光，他犹豫了一下，许多话藏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给柳甜甜说出来。
柳甜甜不知道金湛的心思，她之前只是觉得在金湛府邸上住了那么久，离开前不道别挺不好的。
现在金湛已经来了，她自然没有什么纠结的了。
“金公子，我就先离开了。”
她说话的语气始终都十分平静，明明柳甜甜这么说才是最正常的，可金湛是忍不住难受。
周围顿时十分安静，许久才反应过来柳甜甜已经说了好几句了，他该表态了。
手指紧紧攥在一起，金湛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住了心中的躁动，对着柳甜甜露出了笑容。
“沈夫人住的舒服就好，庄子如果有什么不合心意的，你尽管对我说，我肯定能给夫人处理好。”
他想了半天，在柳甜甜离开之后，想要和对方扯上关系，似乎就只有庄子这一条了。
不过可惜的事，就连这个想法都要成奢望了。
“庄子的事儿我会替夫人分忧的，我们主子说金公子在京城中已经忙了不少时日了，现在也该先休息一下了，金公子还是要照顾好自己啊！”
柳甜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李叔先站出来回答了金湛的话。
金湛的手指攥得越来越紧，可不能在李叔这种人精面前露出来任何不对。
对着李叔笑了笑，被迫和对方寒暄了两句，柳甜甜却是已经进了马车。
她既然已经离开了，金湛自然是不可能再主动找柳甜甜说话。
心中还有很多的遗憾，最终也只能任由柳甜甜在自己眼前离开。
小乖进府中去给柳甜甜拿东西了，李叔的人还在前面路口等着，因此她直接说了待会去前面路口汇合，倒是在柳甜甜走了之后才从府中出来。
一走出门就看到了面上带着犹豫的金湛，嗤笑了一声。
被她的声音吸引过去，金湛看到小乖面上的神色，下意识的冷下了脸。
“说你蠢你还真的蠢。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点石成金手，怎么能做出来这么幼稚的事情呢？”
她的话又让金湛想到了上次被对方说蠢的时候，手指逐渐攥了起来。
不过有盛玄军这个前车之鉴在，他肯定不敢这个时候直接和对方动手的。
小乖也没有把金湛的动作当成一回事，盯着金湛看了许久，才轻声说道：“夫人已经有了沈公子，你既然是沈公子的人，就不该起这个心思。你起了这个心思也就罢了，到了现在还连夫人的真正脾气都不懂，你真觉得自己这样可以感化别人？”
小乖说的十分难听，金湛的神色一时比一时难看。
“你都知道什么？”
金湛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在隐藏想法了，如果他对柳甜甜的心思传出去，肯定会引发轩然大波的，他来京城也会一事无成的。
小乖知道他的想法，也没有要坏金湛的好事的意思，不过看着金湛这么纠结，是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
“金公子，你觉得你对夫人是什么感情？如果真的是你想的那种感情，你现在一点都不收敛，放任了这种感情，就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不管是被夫人自己发现，还是被别人发现，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懂吗？”
小乖也不想跟金湛再多说什么，已经来到这里很久了，她把金湛做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也许有时候金湛真的都要比沈千秋更细心，可在柳甜甜的眼中从来没有过金湛的存在，她就不希望金湛会给柳甜甜带来麻烦。
她说完之后就要离开，金湛却是出声叫住了她。
“我的表现真的很明显嘛？”
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是在心中暗自纠结，没想到会从小乖这里知道这种评价。
上次小乖莫名其妙说他丑似乎是有些解释，看着对方脸上的神色，金湛没有了之前的生气，却是生出来了几分惶恐。
小乖一回头就看到了金湛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神色，自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只是大家都没有往那个方向想罢了，如果真的有人注意到，你的一切做法都很明显，很快会有人发现的。”
金湛被这句话说的有些心惊胆战，盯着小乖许久都没敢说话。
话都已经说道这里了，看着金湛也不是故意要让别人发现，小乖才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