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婵的眼中始终都带着柔和，听到了她说的话，康芙蓉有些怔忪。
不过最后在接触到柳小婵的目光之后，她沉默了，最终点了点头。
柳小婵说的没有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柳甜甜一直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既然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想必以后也是不会的。
她摸了摸柳甜甜的头，把一切想法都压在了心里。
“你说的对，我们要相信，你姐姐肯定是能回来的。”
她们娘儿俩心中的想法，别人是没有办法知道的。
柳甜甜和云翩在一路上说了很多，听着云翩告诉她在京城中要注意什么，听了许久之后，有些沉默。
云翩拽住了柳甜甜的手，目光复杂。
“好孩子，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很通透的。也许这些东西你自己都能懂，可一想到你们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娘也有些慌乱。这是我快二十年前了解的所有东西，也不知道那些人还在不在了，你一定要小心。”
云翩眼中的神色温柔，柳甜甜一直也都觉得云翩是一个很柔弱的人。
她一直觉得云翩和康芙蓉唯一的不同，就是不会那么爱哭罢了。
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想错了，云翩和康芙蓉完全不一样。
她面上的神色变了变，看向云翩的目光中带着惊讶。
“漂亮婆婆，京城中，真的有那么多的坏人吗？”
云翩说是要把京城中的东西都告诉柳甜甜一遍，在真的说话的时候，也就告诉柳甜甜，谁才是坏人而已。
但就是这一点，她说了一路还没有说完。
柳甜甜对去京城本来也是挺期待的，毕竟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可在去京城前被系统坑了一把晕倒了一次，现在还听到了云翩说这些话，她有些茫然。
面上的神色变了变，看着眼前的人，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着云翩说了那么多事情，她总觉得自己去京城会到处都有危险啊，难免会害怕。
云翩听到了柳甜甜的话，不由笑了。
她本来就生的柔美，以前在杏花村的时候还会偶尔笑笑，在来了汴州城之后，重新想起了曾经的那些仇恨，早就没有了曾经的淡然，柳甜甜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对方真心的笑容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在看到了云翩的笑容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心不争气得跳了跳。
不等她说话，云翩就给柳甜甜解释了一下自己在笑什么。
“每个地方的坏人都很多，她们能做多少坏事，完全取决于做了坏事之后，她们能得到什么东西。在杏花村有，汴州城中也一样有。只是这些地方，就算是再坏的人，拿到的东西都是不会变太多的，因此你看到的坏人也就少了。”
云翩的目光有些懵然，似乎是在给柳甜甜说话，又似乎是在透过柳甜甜看向那个距离她已经很远的世界。
无法想象像是云翩这样的美人，都能在宫斗中失败。
纵然不知道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能让云翩和沈千秋两个人远走他乡这么多年，想必发生的事情并不愉快。
“漂亮婆婆这样的人都有人能辜负，这个世界的男子还真的是薄幸。”
柳甜甜在云翩的心中一直就是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小孩，突然听到对方说出了这么一句很有深度的话，倒是让云翩没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盯着眼前的柳甜甜：“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的甜甜也长大了，都能知道男子薄幸了。”
云翩还记得刚开始进汴州城的时候，柳甜甜在城门口因为沈千秋身份，怕对方最后纳妾的事情。
当初她很难理解，可后来随着跟柳甜甜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她就知道眼前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此时看着眼前的人，她的目光闪了闪，眼中带着揶揄。
听出来了云翩话中的意思，不过柳甜甜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是很认真得盯着云翩看了许久。
“我觉得漂亮婆婆这样的美人，估计整个大盛也找不出来几个。在很多人看来，漂亮婆婆都是天上的仙女。那些对仙女也可以弃之不顾，让仙女生气的人，活该什么都得不到！”
虽然还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皇上，可是通过云翩说的这些话，柳甜甜已经对对方是真的没有一点好感了。
她死死盯着云翩，面上的神色很严肃，说出口的话中都带着一股打抱不平的意味。
柳甜甜和沈千秋不一样，她和那个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感叹这些话，云翩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