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星期刚过一半,手心被玻璃片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其实唱片架上的一块玻璃档格早已打裂,而我没注意到。血流得很多,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居然一滴接一滴地滴落下来,把脚前的地板染得红红一片。店长拿来好几条毛巾,代作绷带紧紧缠住,旋即拿起电话,询问晚间也开业的急诊医院在什么地方。这人虽说不地道,但处理起这种事来十分麻利。幸好医院就在附近,去的路上血已把毛巾里外染透,涌出的血滴在柏油路面上。人们慌忙闪开路,大概他们以为是打架打伤的。痛倒不觉得怎么痛,只是血接二连三流个不止。
医生丝毫不当回事地取下浸透血的毛巾,勒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