莼菜小说 > 历史军事 > 汉武挥鞭

第七百一十一章 母爱如斯

推荐阅读: 致少年时前方有鬼电影世界十连抽妖魔哪里走许君不知情深浅魔法次世纪折枝天家农女:撩倒冷魅战神末日进化火影之大灾难最强升级时空收割者建木神树我有一根随心棍荒野求生之全球探险被赶出家门后,她成了豪门团宠宦海风云记妖王心尖宠:纨绔邪医小狂妃红楼之赖家长媳从跟天后领证开始我只想多快好省的恋爱官路花香斗罗之亚索传承从武学宗师开始我孩子的妈妈是大明星我的父母重生了快穿:反派皆是裙下臣王者荣耀之极限进化系统中古之上离婚后,我爆火!我在美利坚当道士无敌的那么突然苗乡轶事天后她多才多亿大佬她又在伪装小可爱超极品纨绔全民领主:无限进化明时关文娱之全能大咖前妻不二嫁:厉少,请走开!不会真有人觉得女朋友难找吧平步青云斗破之传奇再起峨眉祖师武圣人巫师亚伯总统大人,请爱我专职妖孽保镖那年那蝉那把剑仙王归来签到天师宫,下山已无敌嫡女为凰:重生王妃有点凶穿越斗罗之生死簿重申亿次这不是游戏俗世浊酒负清茶谢嘉音墨修辰界狱塔叶玄天降腹黑老公:萌妻你别跑仙界赢家游戏充值能返钱凌天剑经平平无奇的大佬剑道魔尊我能制作游戏装备深宫宠妃:陛下,来侍寝专属造梦师穿书后我渣了反派大佬我在茶楼酒肆说书的那些年恶魔老婆乖总裁麒麟战神花都之仙王重生唐风美漫新来的超级萌新高手无敌修真都市超强鬼神系统高校青椒的日常生活快穿:男神攻略指南王者权杖黄泉阴司道起终南地下城的一百万种活法斩天神皇斗罗之爱上女教皇团宠萌宝:四岁小师傅下山了长得太凶,我把厉鬼吓哭了作茧自缚我的老婆是圣女海贼之情绪系统男人的脊梁未出生我已无敌杨晨朱雪修真弃少混花都时空穿梭从梦境开始网游大魔王许念之徐不染邪鱼末世养家指南风水女术士嫡女云烟传神眼祸河诡事星空寻道记带着空间混异世师姐凶残神武霸帝我的女友是条龙:被迫成为最强者超级卡牌系统超级小保安在都市农家地主婆霸婿凶猛白裙少女的灵蛊反攻记录!最强奶爸战神宠妻成瘾:老公,别动!校园全能高手直播雇佣兵,我的KDA最强!韩娱王核医荣誉锦绣田园:灵泉农女种田忙邪妃,不好惹甜妻每天都在作妖
    皇亲苑,长公主府。
  
      午后时分,后苑的花草皆是晒的发蔫,刚洒了水的泥土在烈日的烘烤下,蒸腾着热浪,非但未觉清凉,反倒更是闷热。
  
      阳信公主却是摒退侍婢,颓自身着素衣,信步拈花,偶尔用锦帕拭去额角冒出的汗珠。
  
      “阿母……”
  
      张笃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终是不忍,硬着头皮唤道。
  
      阳信公主缓缓回眸,看着尽量用高大身躯为她遮阳,为她挡住毒辣日光的儿子,心中既是欣慰,却也不免失落。
  
      她转过身来,轻声问道:“多年来,府里的亭台楼阁屡有翻修,唯有此处的园囿和楼阁,为娘却只让下人每日扫洒,至多稍稍修葺破损,一应景致与器物皆如往昔,你可知为何?”
  
      张笃挠了挠头,憨厚的笑笑,却是不答。
  
      阳信公主冷眼斜觑,不是气他答不上来,却是气他刻意不答。
  
      知子莫若母,张笃这副憨厚模样,能骗得了旁人,却是骗不了她,她与夫君张骞皆是心思通透的精明人,又岂会生出个傻儿子?
  
      论起装憨扮傻,现今的张笃仍是生嫩,可比不得她年幼时,在处处明枪暗箭的宫廷之中,与诸多妃嫔和手足周旋。
  
      非她天性狡黠,实乃世事所迫,不得不早早学会保护自己。
  
      阿母王出身寒微,入宫多年,在诞下阿弟前,仍不过是区区美人,在诸多妃嫔中地位实在太低,二妹年幼,却不似她这长姊般见识过太多宫里的阴私险恶。
  
      嫁与温润谦和的张骞,又诞下孝顺懂事的儿子,她已再无所求,只盼能安安生生的相夫教子,直至鬓发斑白,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此生便无遗憾。
  
      正因如此,她迟迟不肯应诺,让张笃随刘塍赴滇。
  
      赴滇迎亲,迎娶滇王之女?
  
      她虽是妇道人家,然身为天家女,还能瞧不出内里蹊跷?
  
      刘塍虽只是丹徒候嗣子,却是现今最得天家看重的宗室后辈,任何明眼人都能瞧出,他就是皇帝陛下为储君早早培养的左膀右臂,若是再争气些,他日或可如胶东王刘寄昔年般登坛拜将,为大汉横压外夷。
  
      如此身份,娶个夷狄女子,岂不委屈?
  
      虽说梁王嗣子刘买的正妻跋子亦出身羌族,然梁王昔年乃是入朝请罪的尴尬处境,且跋子与皇后和南宫公主颇为亲密,其父稗禾候立下大功,膝下又无旁的儿女,梁王在种种权衡,无疑是要以这门亲事向天家作出某种表态。
  
      刘塍却是不同的,若他自身不愿迎娶藩女,皇帝陛下绝不会轻易勉强,免得其日后心生隔阂,再不能放心重用。
  
      能让刘塍心甘情愿,甚至主动请求赴滇迎亲,无疑意味着此事不似表面般简单。
  
      阳信公主虽是不常出府,却非耳目昏聩的无知愚妇,况且夫君张骞官居大行令,每每红袖添香,她多多少少能“不经意”得见得闻些外邦之事,晓得自家雄才伟略的皇帝阿弟对西南夷早已有所不耐,欲清卧榻之侧了。
  
      她是个女子,虽贵为长公主,却也是护犊子的母亲,莫与她谈甚么国之大义,岂会欣然让自家儿子赴滇行险?
  
      因幼年身处险恶的明争暗斗中,没少吃苦遭罪,故在诞下孩儿后,她对张笃堪称溺爱,等若变相补偿自身的童年缺憾,说难听点,她宁可让夫君行险,都舍不得宝贝儿子。
  
      身为人母的女子,就是这般的不讲道理,相比深沉厚重的父爱,母爱往往表现得更为直接,毫无遮掩的沸热滚烫。
  
      父爱如山,母爱似火。
  
      若是皇帝阿弟亲下旨意,她自不会抗旨违逆,然皇帝连口谕都没传,唯是太子侄儿传了话,给了为张笃加官进爵的许诺,无疑皇帝亦是顾及她这长姊的意愿,任她自行决断。
  
      若她执意不许,皇帝仍是会顾念姊弟情分,不加责怪。
  
      对自家阿弟的脾性,她还是知之甚深的,虽城府极深,然对其心中在意之人,鲜少会心机计算,更不屑惺惺作态,端是表里如一。
  
      她虽不愿耽误自家儿子前程,然若为此让他行险,却是不愿的。
  
      实话实说,她身为长公主,夫君张骞位列九卿,儿子张笃自身天资不差,且自幼与太子亲近,日后若要获得更大倚重,也不差这份功绩,着实没必要行险。
  
      权衡之下,她自是不肯应诺此事。
  
      “阿母……”
  
      张笃遭了阿母冷眼,只得满含祈求的又唤了声。
  
      “诶,你应知晓,此处楼阁,乃为娘昔年临盆的产阁,坐月子亦是在此。”
  
      阳信公主终归是溺爱儿子的母亲,不忍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缓缓抬起手,抚着他的头。
  
      张笃已比她高出不少,却是微微屈身,让她能更轻易的抚到头顶。
  
      “为娘幼时受了不少苦,向来气虚体弱,临盆又伤了元气,月子足足坐了两月有余。”
  
      阳信公主目光温润,柔声追忆道:“那时亦是盛夏,妇人坐月子时,不能净身沐浴,紧掩门窗,不得出屋,唯是闷热无风的午后,头脚裹得厚重严实,才能半开阁窗,瞧瞧外头景致。
  
      为娘倚在卧榻上,所能瞧见的,也不过就是这半片园圃,如今忆及,犹在昨日,一花一草,皆历历在目,然景致未改,你却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