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亏那个时候盛世子在吧,若世子不在,如今怕没有小姐站在这里笑得如此开心了。
玉染眼中带笑,心里悬了很久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她脑海中记起了玉檀,玉檀现下还在卿府里头,可惜不能够抛头露面了。
待等到他与那心上人重逢,应当就是要离开小姐了。
世间哪有不散的宴席,玉染轻叹了口气,到底当初留在祖宅的时候?就应该是他,若是他的话,玉檀就不必遭此一节了。
随着玉染的想法越来越深,这思绪早就不知飘到了何处,等卿芙于盛晟正踏出那大理寺的门,却见外头有人在等他们。
“费寅大人,您如何在此?”卿芙惊讶的开口。
盛晟刚刚脸上带着的笑意,一下子就收了个干净,她敛了敛神,将手背在了身后,刚刚因着移动而左右摆动的玉佩,如今也在小幅度的晃动。
“我说我不在等你们,你们信吗?”费寅眯了眯自己的小眼睛,看似在开玩笑,可话语里却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信也不信,费寅大人有话便直说。”盛晟抿嘴,开口直接说道。
“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性子呢!”费寅笑了笑,肚子上的肉也跟着他抖了两抖。
“我觉得这个陈寻或许有些问题。”费寅不纠结那么多了,他向前两步靠近,两人压低了声音,再说之前还往四处看了看,不远处就有大理寺的两个侍卫想了半晌,这才说到。
“费寅大人这帽子可不能乱扣呀,”卿芙一听费寅的说法,顿时严肃了表情,可到底是因着在大理寺的门口也不好过多的严肃,是以这说出来的话,倒是有一些调侃的意味在。
盛晟挑了挑眉,静静的等待费寅说下文。
“这帽子扣与不扣,与我而言,也不会白费心思去扣着的,我在这京城呆了些许年,我若是有背叛大夏朝的想法,早在十几年前就实现了,何苦苦苦等待这个时候,我不知陈寻与你们说些什么。”
“但以我平日对他的了解,这若是与他牵扯上一点儿关系,我若是与他在一起,这所有的帽子或许他还真得扣在我的脑袋上。”费寅嘲讽的笑了笑,他平日里与陈寻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在大理寺工作多年,这么些个年下来,再怎么样他都是了解陈寻这个人的。
这个人他平日里总是看不明白,但是明白,这若是触及到她利益的事情,他定是要甩锅的,而昨日宫宴日上他好死不死偏是选择了与陈寻一同,还被陈寻拉着去那一桌,虽则那些人他都不认识,可是若真出了些什么问题,怕是这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被陈寻扣上帽子的她。
卿芙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单纯,纯洁无垢的面容上扬起一个软软的笑容,”费寅大人,这说的是何话,我们似乎好像听不懂。”
边说着他不动声色的与盛晟使了个眼色,盛晟瞧见了。
”的确,当初你俩来大理寺的时候,我确实颇有微词,可到底也是觉着你们走后门进了这大理寺,且在你这位小娘子后来与我说的那番话之后,我是认可了你的,平时里在大理寺,我也没有与你们多有接触,应当也没有得罪你们些什么,这事实到底如何?还请你们秉持律法公正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