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而刺耳的声音折磨撕扯着听觉,这种生理上的不适让藤丸立香不得不捂着自己的耳朵,但这种痛苦还没有结束,甚至到了最后,那种痛苦甚至是恶心的感觉从心底发散并传递到了大脑。
这种感觉甚至一度让他耳边的声音都扭曲了起来……
“爱德华,你还好吧?”
而最后,逐渐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藤丸立香只觉得过了很久,那种恶心的感觉才从脑海之中渐渐散去,他那茫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属于理智的清明。
“没事。”望着安妮与玛莉流露出的那种透着些许担忧的面容,立香只是如此开口回应着。
“你刚刚脸色很不好,难道还在发烧么?”
两名同行的女海盗的推论倒是有理有据,毕竟她们很清楚在船上生病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而距离藤丸立香能随意活动也不过几天,也许他还残留着疾病的后遗症,但是,这与那种小病无关。
“不,我没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立香只是用这样的话语回应着安妮她们。
“但你的脸色刚刚很苍白。”
“你们没有听到么?”看着两名女海盗仿佛没事人一样,立香只是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毕竟,之前那个生硬实在是太过刺耳,在明显有着方向性的前提下没理由只有他一个人听到才对。
“听到什么?”看着立香那有些神神叨叨的样子,安妮反倒是露出奇怪的神色。
在她和玛莉之前的眼里,藤丸立香的行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特别是在抵达这座岛之后,他就突然抱着头显得痛苦万分。
“之前有一阵很尖锐刺耳的声音啊。”
有吗?
在听到藤丸立香说的话后,安妮不由和玛莉对视一眼,接着摇了摇头。
“我和安都没听到。”玛莉开口说着
“那这大概就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过,究竟是什么问题?
这一点就连藤丸立香自己都不知道,甚至,现在想破脑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身体受不了负荷所以产生的疾病还是什么诅咒以及魔术的影响?
“魔术诅咒、剧毒,这些应该都不可能……”
想到这里立香的左手不由摸上了那系在腰间、此刻迎着阴冷的海风飘荡的猩红色布带,它很宽、很长,在罗马的时候甚至一度作为披肩使用,而它的本质是足以让所有魔术师都为之疯狂的‘圣骸布’,而且与其他人的圣骸布也有所不同,这是圣子曾经穿过的、并染上圣子之血的圣骸布。
不去讲究那些绝对令圣堂教会癫狂的宗教意义,对藤丸立香来说,它有着遮断魔力、遮蔽魔术回路、抵御大部分物理伤痛等等作用,而最为重要的是,它能替藤丸立香挡下几乎所有已知的非自然伤害,比如说来自精神上的攻击,比如说诅咒以及毒素。
难道真的如同安妮她们说的那样,自己还在发烧?
想到这里,立香不由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温度差不多,之前的些许小烧早就退了。
“算了……”在确认了自己实在是想不到理由之后,立香决定暂时放弃追究这种事情,他只是看了一眼神色怪异的安妮以及玛莉,“比起这些,我们还是去渔村里看看吧。”
比起追究那种不知道为何出现的感觉,还不如将目光放在眼下应该解决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