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豪车里面。
通过母亲的解释，聂天算是知道了早上妈妈为何打自己踹自己。
可是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反而让聂天如醍醐灌顶一般心惊骇然，一时间他就这样既庆幸又惶恐的望着母亲。
“早上是妈妈误会你了，天天你不会怪妈妈吧？”
凝望着母亲的聂天，闭上了眼。
“快别跪着了，起来。”苏晴伸手扶聂天。
“妈妈，对不起。”
“应该是妈妈给你说对不起，快起来。”
聂天没有起来，睁开眼，望着母亲，泪从他眼眶里滑落出来，朝着母亲磕了个头：“对不起。”
“都说了不是你的错，你……”
“不。”聂天摇头，含着泪说：“早上这件事我不怪妈妈您，我说对不起，是我的想法不对。”
苏晴怔住。
“妈妈，早上那件事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有装睡。但是，如果妈妈您刚才没有给我解释，那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那样的行为是错的，是大逆不道的，因为在你给我解释之前，我心里似乎有那个想法，因为之前和我老婆睡觉感觉很有意思，所以我认为回来和妈妈睡也应该有意思，所以妈妈，即使今天早上不发生那件事，恐怕在某个时刻我也会犯这个错误。”
苏晴心中一紧，目光大了一分。
聂天脸上的泪在滑落，声音里带着极度的惭愧：“对不起。我很感激您给我解释这件事，谢谢您今天早上打我，不仅制止了我畜生一样的行为，还让我明白了我的想法是错的，我根本就不该有那样的想法。”
苏晴眼里有着水雾，凝视儿子，有点自嘲的说：“妈妈不知道该骂你无知，还是骂你傻。”
聂天的眼神里竟是说不出的负罪。
“天天，你没有上过学，八岁就失踪被困在那冰冷黑暗的地穴里，独自成长十二年，你的发育期、青春期、乃至成年都在那个地穴里，没有人教你这些，你自然不懂，也没人能教你这些，因为这是很私密的事，都是靠自己去摸索去懂得，可你这十二年在那封闭的地穴里没有这个机会，别看你现在长成了一个大人，其实你还是一个心智不成熟且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所以你有这样一个想法，妈妈不怪你。”
“就因为我无知，所以原谅我的所有？”聂天自嘲了起来：“在大悲寺，我偷吃了佛主的贡果，也是因为我的无知，方丈师父宽恕了我……可错是我犯的，却让照顾我的姐姐受罚，为什么一个无知就能抹平所有？……我好恨我自己。”
见儿子泪如雨下，苏晴眼中竟是不忍，伸手将儿子揽入怀里，贴着他的头：“不是你的错，别乱想，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妈妈，妈妈告诉你。”
“错了就要受罚……要断就断干净。”内心莫大的痛恨让聂天闭上了眼，泪在他脸上躺着，当睁开眼的刹那，他一个侧身挣脱母亲的手跪行两步，伸手抓起了茶几上水果盘里的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