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娅和白梨说完话之后，若有所思地收起手机。
白梨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事无巨细地和艾丽娅说——在九局情报部门的档案里面，艾小白花就是一个召唤暴君的小白花而已，纯白无瑕十分善良。
就像是善良之枪一样，顶多吓唬一下人。
对方正在来的路上，想要见一见玄袍暴君陆颜倾，因为情报部门在收集了现场的血样，并且进行了初步化验之后，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艾丽娅没有追问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只是扭头往回走，吃瓜的离光小道姑倒腾着小短腿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很是默契，就像是对身边的九局干员视而不见一样。
实际上她才是最先发现九局干员的那个，主要是九局不该出动无人机在天上扫描——这玩意儿是离光小道姑的看家老本行，天上飞的是什么型号她隔着八百米都能一眼认出来。
九局的战术用无人机飞控都有她的参与编写，在她面前就这么不加伪装地亮出大机机，委实是过于嚣张。
艾丽娅看了看手表：“离光，去帮我取一套衣服过来，泰若山剑……算了，不用取泰若山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白梨的口气更多只是麻烦而不是棘手，她也就不怎么想掺和进去。
不过用灵魂视界扫了一眼目光可以触及到的大学城范围，她实在是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灵魂之光。
东山大学城的人太多了——光是东山大的在校师生加起来就接近三万。
更不要说其他流动的人员，在这些人里面想要一下子找到某个特定目标，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就算开启『鸿钧系统』也不过是覆盖东山大的区域，不能包括隔壁的两所友校。
艾丽娅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钟了——难道今天晚上，有什么特别的节目？
……
……
东山大·医学院·附属医院
赵老六还在昏迷，九局有专门的外勤干员在这里看着他。
有一个做游客打扮的妹子，戴着红色的手套，猛一看像是远道而来探望友人一样，正在顺着门牌号一间一间地默数过去。
如果昙花在这里，就看得出来红手套妹就是之前女厕里面的洗手妹，只不过洗完手了更加一层呵护而已。
来到赵老六的病房门口，她也是非常自然地看了眼门牌号，然后下意识地透过房间的中间观察窗往里面瞥了眼，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
房间里面一个正在看书的九局干员似乎有所察觉，抬眸扫了一眼门外，看到的就是她离开的背影。
但是双方终究是没有交集，无事发生,jpg
片刻之后，找了一圈医院病房也没有进去的红手套妹搓了搓手，站在医院住院部的门口掏出手机给同伴打电话：“……喂？你说的那个朋友，到底是在哪里啊？”
“就在4201病房，怎么了？”
“那你肯定是记错了，4201病房有人陪着的。”
红手套妹这么说着，乍一听语气之间多少有点埋怨。
实际上她们两个都知道，接触目击者的计划落空了，九局的人似乎把整条线索链都保护了起来，完全不给别人机会。
赵老六不重要，但是他手里捏着的信息很重要——那个疯女人到底想要通过他的路子，往什么地方走，想要怎么走，如果交易成功的话，具体是什么时间离开，就算交易不成功，那也能知道疯女人有可能的动向。
可惜的是赵老六昏迷不醒，九局的干员更不是她们招惹得起的存在。
无数前辈的血与泪都证明一件事情，在共和国的地盘上不是不能行动，而是要么不被发现，要么直接被九局弄死，几乎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更多的情况，则是如同南棒组长那样的落地成盒——共和国对于他们自家的掌控力度委实是太强了……
之前的最后的情报，显示了疯女人从出现在医院再到被第一次围捕，只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九局的人甚至于连包围圈都初步形成了——在一个一千三百多万人的大城市里，十多分钟就找到目标并且进行初步的兵力部署，这简直就是开了挂。
放本子，开会都得先开个仨小时，他们南棒也差不了多少，反正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尽管疯女人的怪异让九局的人失了手，但这可不是她们这种萌新可以看不起九局的理由，反倒是要更小心现在蓄势待发的九局同行——他们这会儿都憋着气呢，指不定遇到这俩萌新外来户之后会怎么下狠手。
不过红手套妹还是叹了口气，给自己加油打气继续努力。
她虽然隶属于景福宫，但是效忠的却是三丧财阀——南棒财阀势力之大，在南棒本土的影响力，比起米利坚的那些幕后金融家族也不遑多让。
一个南棒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避开的三件事情，分别就是出生、死亡以及三丧财阀。
疯女人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三丧财阀的一支旁系给直接灭门了，说句难听点，就算她只把罪魁祸首的旁系少爷给大卸八块剁成辣白菜酱，恐怕三丧财阀都不至于盛怒至此。
『回来吧，我现在在大学城这边活动，我们先看看别的。』
大饼脸妹这么说着，也是和红手套妹一起放弃了之前的目击者追索计划，想要从别的方向入手。
“好吧，你准备去哪个大学？”
『听说东山大学百年校庆，人挺多的，万一我们能在那里找到我们的朋友也说不定呢？』
“……”
……
……
东山大学·学生会办公楼
艾丽娅的办公室里面，此刻不见了艾小仙女的踪影。
休息间里是一个正对着落地镜整理自己衣服的玄袍银发身影——凌冽的凤眸里面莫得感情，彰显着这可能是个鲨手的身份。
离光小道姑给自己的‘师叔祖’整理着衣摆，轻声道：“爱歌回来了……受了伤。”
筋肉姐贵爱歌作为良好市民代表，被九局请过去谈了一下家常，主要是聊了一些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并且恰到好处救人的事情。
九局倒是没有多少怀疑她的意思，只是相关的流程不得不走一边，为此还专门跟爱歌背后的人打了下招呼，大抵意思就是孩子挺好的，留下来吃个饭再回去，晚点回家也别着急。
这画风瞅着就跟小学生跟同学回家蹭饭了差不多……
玄袍女闭上眼睛，微微‘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她正在内视自己的身体。
相比起正常情况，她现在只能发挥出30%的战斗力，如果极限爆发的话能够卡在五成的危险线上。
虚弱，还是相当虚弱——这是只能一次爆气的底线，没有任何值得夸耀的进步。
老院长给的补丁还没有完全加载完毕，她还有六天时间才能恢复到巅峰时期甚至更进一步，这种时候跑过来一个所谓的‘外来户’并且闹出这么大阵仗，很难让人不怀疑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知道她身体虚弱的人寥寥无几，除了能够绝对信任的莲花和离光小道姑之外，无非就是玉辞心好姐妹、西撒齐坚强以及韭菜盒子柏妮丝。
柏妮丝都不知道她会虚弱如斯，只能是猜测她可能在日本连番作战受了些伤势需要将养一些日子。
那么这个奇怪的疯女人，到底是和谁有关系呢？
思维迪化的玄袍女稍稍迪了那么一阵，旋即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随便树敌要不得，要从好的方向去思考，说不定这只是个异世界的深海魔怪和自己一样进行了灵魂空投，占据了一个疯女人的躯壳然后准备开始污染整个蓝星呢？
这么一想，玄袍女瞬间就舒服多了——个屁！
她单手握拳，硬生生炸出一声空爆的声音，响彻整个休息间。
凭借老院长的补丁，小丈育玄袍女展现出了高超学习技巧，通过调和之后的精妙掌控力，对于小仙女的身子操控练度更上一层楼，如今很是有些信赖数值200%的加成。
虽然按照灵能来说，她只能承受30~50%的负荷，灵魂太阳炉的上限被暂时锁死。
可是这种身体细微掌控力的提升，让她的战斗能力比起之前的全盛时期也并不逊色太多，虽然没有超凡力量那般耀眼，可是杀伤性绝对不低——这就是所谓的主角可以越级打怪。
艾小仙女：我在蓝星就是满级，怎么越级打怪？
苟策划：简单，我先给你降级，但是战斗面板数据保留大部分，那么你就可以越级打怪了。
艾小仙女：能升起来嘛？
苟策划：升！都可以升！升两级！拉满！
艾小仙女：谢谢策划，策划真好~
虽然目前来说命运的石头门并没有像是苟策划这样，给自己一个惊喜，而是丢了一份需要自己翻译翻译什么叫她妈的惊喜的英文版《黄帝内经》针灸补注，但好歹也算是偏爱了。
片刻之后，调整好作战状态的玄袍女睁开眼睛，摆了摆自己的衣袖：“让爱歌过来，我看看伤势。”
离光小道姑虽然和筋肉姐贵爱歌看似不对付，实则姐妹情深，大家共事多年，那个大尻肌霸受伤什么的她一看就挺在意——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单独在玄袍女面前提这一句。
这玩意儿就跟小孩子想要妈妈买什么，却又不好意思直说一样，旁敲侧击很是有些可爱。
玄袍女自己则是在办公室里大马金刀坐下，等着白梨上门拜访。
没一会儿筋肉姐贵爱歌先行到来，她的肩膀看不出受伤的痕迹，想来是包扎好了，只是她在推门的时候看得出来动作有些许僵硬。
推开门的爱歌一抬头，瞧见的就是正坐在窗子面前的玄袍女。
深沉的东山市夜幕在她背后的落地玻璃窗上投下来，一片藏青色的夜空之下，是锈金**纹压金线玄袍加身的银发女人，后者在昏沉的背景色之中睁开眼睛，霎时间好像房间里面亮起了两盏探照灯。
那一眼的凌厉，看得筋肉姐贵爱歌铁尻登时一紧，汗毛倒竖。
然后玄袍女就泄气了：“哦，是你啊……快进来快进来，我还以为是白梨，酝酿了半天的气场——过来姐姐康康你的身子，发育得好不好，受伤严不严重。”
“……”
筋肉姐贵爱歌没来由喉咙滚了滚，下意识低头和身边的离光小道姑对视了一眼。
离光小道姑眨了眨眼，假装没有看到对方的眼神，游移开去。
……你特么移开眼神是代表有事情对吧？！
一定是有哪里出问题了！你有本事算计我你有本事说出来啊！
筋肉姐贵爱歌内心呐喊着，可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靠了上去，微微低头：“殿下。”
不管她‘知道’还是‘不知道’玄袍女的真实身份，但是当对方以这幅面目见人的时候，都默认对方的身份是环溪观的师叔祖。
她面对白衣道姑陆无尘都是恭恭敬敬的，那么面对更大一辈儿的和神仙姐姐是异父异母好姐妹的玄袍暴君，自然是要承认对方的身份合法性。
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宋家人也好，境外的其他暗世界组织也罢，只要不是和九局敌对的或者和玄袍暴君敌对的，都开始尊称一声‘殿下’，默认了对方和高天原大日女尊同等的身份。
甚至是和白首太玄那种人间使徒一样的地位……
真实之门追着神仙姐姐砍了三十年，神仙姐姐也追着真实之门砍了半辈子，双方相爱相杀至今，可真要让真实之门跟第三方喝酒吹水，就算是烧刀子配头孢嗨到位了，真实之门也不会贬低白首太玄乃至于整个环溪观，说不得还得加个尊称以示对于对手的尊重。
不是我军不给力，奈何环溪观舔狗宇宙太坑爹。
不是什么人都能把他们逼到这种地步的，满打满算也就前有白首太玄，今有玄袍暴君。
筋肉姐贵爱歌凑上前去，乖乖地当着玄袍暴君的面脱了外套，露出自己的伤口。
九局的医护部门已经帮她进行了非常细致的检查和治疗，整个伤口包裹着纱布，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奇特药物味道，甚至于治疗者还有闲情逸致给纱布打结弄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嘿，还挺有心……
艾丽娅捏着蝴蝶结拆开伤口，可旋即瞳孔微微一缩，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筋肉姐贵爱歌的伤势比起外表看起来严重太多，这个大尻肌霸或许是一辈子受过太多的伤，即便是这种掉一块肉的伤势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修养的地方，依旧行动自如——可是真要深究伤口的话，就能够看出来被撕扯得狰狞无比没有一块好肉的肩膀是何等渗人。
纱布下包裹着一层白色的药物，除此之外能够看到被医用清洗药剂洗得有点发白的伤口肌理，可是在这种伤口肌理里面，却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红色诡异纹路，像是皮下的膨胀纹一样横向延伸出来，从伤口一直往外延展出足有一指长。
玄袍女皱紧了眉头：“痛不痛？”
“不痛。”硬汉爱歌摇了摇头，表示这只是小伤。
“没让你耍帅说狠话，我问你生理学层面痛不痛！”玄袍女没好气地解释道。
“……有点痛。”
“是不是感觉如同火烧一样，尤其是伤口周围的完好皮肤？”玄袍女伸出手指，指腹按着那个伤口边缘的红色血丝，灵魂之力渗透进去：“现在呢？”
“痛。”筋肉姐贵爱歌这种硬汉也微微颤抖了起来，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开始在额前凝聚，咬紧了牙关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是……好吧，但是真的很狼狈，并不帅气。
玄袍女呲了呲牙：“麻烦大了，这可不是简单的咬伤。”
她松开手，沉思了一阵之后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咬你的东西是默克锡德尔原虫，这是一种在天界的北地荒漠常见的毒虫，被咬到的伤口会产生火元素侵蚀，普通人会在三到五天之内被火元素焚烧致死，外表虽然看不出来，但如果解剖的话可以发现内脏全部都被低温烧伤慢慢烫熟了……这是一个极端痛苦的过程。”
筋肉姐贵爱歌虽然听着感觉像是某种游戏的产物，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摇头：“不，咬我的不是虫子，是人，我很确定对方是人类。”
“……那可说不准。”玄袍女摸着下巴，表情逐渐难看。
随后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抽到了筋肉姐贵爱歌的脸上。
『啪————』
非常轻脆响亮，筋肉姐贵爱歌的脸颊一侧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巴掌痕迹。
“有没有感觉浑身麻痹？”玄袍女这么问道。
“……”筋肉姐贵爱歌感觉了一下自己身上，除了肩膀依旧带着灼烧的痛感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麻痹感觉，手脚起码都还能正常动弹。
于是她摇了摇头：“没有，我并没有察觉到有麻痹的迹象。”
“神圣的狗屎。”玄袍女表情凝重起来，背起双手来回踱步：“那可就是更糟了……”
“更、更糟？”筋肉姐贵爱歌没想到还有更糟的
——之前那个什么什么原虫咬了之后内脏都会被烤熟，这还不是最糟的？
“你知道血源诅咒吗？”玄袍女抬眸看了眼她，目光中带着怜悯。
“……没有。”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即便是在东欧地区这种中世纪传说堪称魔幻的地带，筋肉姐贵爱歌也确定自己不曾有听说过相关的词汇。
“那么吸血鬼呢？”
“听说过。”爱歌点了点头，有点迟疑地解释道：“但那……不是愚昧的说法吗？”
“是也不是。”玄袍女坐下来，敲着桌子陷入思考：“我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我印象中的吸血鬼，但是血源诅咒并不需要完整的吸血鬼个体来传染，这是一种类似瘟疫的存在，表现形式很多样，不同的载体甚至会突变出不同的传染方式……”
她说着开始翻找起了办公桌里的东西，找了一圈之后终于从一个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枚银质的纪念币，这是什么活动的纪念品来着，货真价实的925银。
玄袍女小心翼翼地从爱歌的伤口上提取出一丁点血液，随后用摩擦的方式去掉了银币上面的氧化层，把血液滴上去。
一阵诡谲的轻微‘嗤嗤——’声响传来，那一滴伤口上的血液，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升温，冒出一团雾气之后如同铁锅里面的水滴一样蒸发殆尽。
筋肉姐贵爱歌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肩膀。
“果然！”玄袍女不惊反喜：“我就说不可能还像是异世界那么多变种，原来是最简单的一种！”
“这、这是什么？”筋肉姐贵爱歌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干涩：“我的血液……是中毒了吗？”
“嗯，你可以理解为生物毒素的一种，只不过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全转化。”玄袍女将那枚银币抛过来：“不用担心，刚才的效果是我用灵能催化之后才可以产生的，正常情况下爱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升温，需要很长时间才会把你的全身血液都感染转化到那种地步”
“……”筋肉姐贵爱歌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是多久？”
她已经在考虑，如果自己这个问题没办法治愈的话，就立刻离开熊萝莉身边。
在那之前，她准备用最后的这么一点时间来交接自己的工作。
“大概是……”玄袍女大概估算了下，掰开手指头摆弄了一阵，最后竖起一根手指：“这么久！”
“……只有一个月？”筋肉姐贵爱歌大惊失色。
“不，一个月倒不至于。”
“那就是还有一年。”筋肉姐贵爱歌稍稍不那么失色，开始有了一丁点希望——说不定可以治好呢？
“哪有一年这么久啊。”玄袍女摇了摇头：“是一天，确切地说，是二十四小时左右。”
“？！”
……
……
东山大·医学院·地下车库
一辆急救车开进了地下车库里面，司机稍显疲惫地从车上跳下来。
另外一名护士也提着医疗器材的箱子从车上下来，摘下口罩长舒了口气：“累死了……师傅，你也一起去吃饭不？”
“不了，我先上去做个出入备案，刚才走得匆忙还没写呢。”司机摇了摇头：“你们去吃吧，待会儿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我马上过来。”
“今天那场大雨来得太麻烦了，一下子搞得出了这么多车祸。”护士嘀咕着整理了一下车上的器材，抿着唇思考了一下，终究还是决定先不把血浆送回去。
反正交班的时候才需要入库清点，这些器材暂时先放在车上，万一等会儿出车要用到呢？
她把箱子放回车内，检查了一下车载冰箱里面的血袋都还好好地放着，自带的供电也正正常运转，这才将其提出来反手锁上了急救车的门，揉着脖子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正常来说血液的存放都是在血库的，而且由于献血少输血多，一般都是献血多少才放多少的默认执行准则，正常来说血库得到要血的通知之后要一段时间，而开车去取的话也要一段时间，一般都不下一两个小时，甚至更慢的话三四个小时也得耽搁。
但是再怎么麻烦得也要给关键时候的急救让步，之前东山市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刚好又遇到下午的下班高峰期，车辆追尾导致了连环车祸，所以血库不得不在紧急情况下，调出很大一批血液提供给接了急诊患者的几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