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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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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了汗喝杯茶,翻腾的真气已经完全收拢到了经脉里,原本一直凝滞的地方也顺畅起来,阜远舟很愉快地想要按一贯的习惯去拭剑,但是看到身边白衣的兄长,又按耐住了。
  
      阜怀尧看出了他想做什么,便道:“无妨,朕准你在御前带剑。”
  
      结果素来对他颇有百依百顺意味的阜远舟坚决摇头,很严肃地道:“皇兄你不要碰琅琊。”
  
      说着,还特地跑去把那柄银白的剑放得更远一点。
  
      阜怀尧微怔,“为什么?”
  
      重新坐回来的阜远舟道:“古剑一般都有灵性,会认主,而琅琊是真的融了千颗狼牙去锻造的,妖性很重,皇兄你没有内力,很容易会被伤到。”
  
      刚才要不是有木盒装着,他差点就被自家兄长吓死了。
  
      阜怀尧再怔。
  
      作为剑客,先帝也准了阜远舟在宫廷里佩剑,他也剑不离身,连在玉淑宫见德妃都不例外,不过他每次来见阜怀尧的时候从来都是解剑放在一边的,阜怀尧当时没怎么过问,只当他不想授人把柄,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这是不是证明,他在他心中占有极重要的一地?
  
      “皇兄?”
  
      有只手在他面前摆了摆,阜怀尧瞬间回神,“你刚才说什么?”
  
      阜远舟也不在意重复一次,“远舟是说,要不远舟教你武功吧。”
  
      一旁的常安忍不住插上一句话了,“殿下,你记得你的武功吗?”别练到一半走火入魔了啊。
  
      永宁王殿下阴森森瞪他一眼,五指一握,指骨咯吱咯吱作响,“要不常总管和我练上两把试试?”
  
      常安败走,“谢殿下盛情,奴才还要留着这把老骨头伺候万岁爷呢,不敢不自量力和您过招。”
  
      说完,默默默默地后退到一个安全距离。
  
      阜怀尧无奈,“你又欺负人了。”
  
      “哪有。”阜远舟耸肩,抱住兄长的腰,“练武的事皇兄还没说好不好呢。”
  
      天仪帝摸摸拱在胸前的毛茸茸的脑袋,“朕要早朝,朝中事务也多,恐怕没时间。”
  
      他从儿时就是太子,一直忙于政事,除了骑射之外其他的功夫都没时间学。
  
      “不需要很长时间,一些简单的防身功夫而已,保证皇兄一学就会~~~”
  
      “为什么一定要朕学?莫非远舟要走?”阜怀尧难得打趣道。
  
      阜远舟使劲摇头,“当然不是,除了皇兄身边远舟哪儿也不去,”顿了顿,咕哝道,“这不是不放心么……”
  
      被苏日暮刺激到的可不止阜怀尧一个。
  
      “好吧,有空就学,”阜怀尧抑制不住轻笑,拍拍他的背,“现在,该去用膳了。”
  
      “哦,我叫御膳房做了皇兄最爱吃的辣子鸡哦~~~”
  
      天际,暮色将至,霞光万丈,绚烂的花海在这样极致的焰色中,无端渲染出宛如即将凋零前的盛大的凄华。
  
      常安看着在晚霞中远去的两个人影,淡薄的碎光勾勒出无比美好的剪影,他的眼底一片复杂。
  
      他跟了阜怀尧十几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愉悦,这些天他露出笑容的次数,恐怕比以往十几年都要多。
  
      所有人都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最清楚阜怀尧对阜远舟有着怎么样隐秘不见天日的感情。
  
      一旦曝光,也许这就是天仪帝一生英明中的唯一污点。
  
      自从阜远舟疯了以来,只要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跟在阜怀尧身边的都是心腹宫人。
  
      常安不想出差错,哪怕再相信阜怀尧的克制力。
  
      他没有刻意针对永宁王的意思,只是,天下男子女子那么多,为什么能影响阜怀尧的偏偏是阜远舟?
  
      ……
  
      晚膳热呼呼地呈了上来,终究还是没有温温馨馨吃下去。
  
      “皇后?”听坤宁宫的总管报上名时,阜怀尧甚至觉得一阵陌生。
  
      “是的陛下,”那个太监在阜远舟的冷光下几乎忍不住发抖,又为了自家娘娘的面子而强作镇定起来,“娘娘已经备好酒菜,请您移驾坤宁宫。”
  
      阜怀尧唇边霎时多了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苦笑。
  
      登基之时,他以为先帝守丧为由拒绝了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按照祖制封了一后二妃,端宁皇后原本就是他的太子正妃,很聪明又知书识礼的女人,十八岁时他为巩固政权而联姻的,阜怀尧天性淡薄,又另有所爱之人,和端宁皇后成亲四年不算恩爱,也是相敬如宾,但是他这段时间先是登基后是改革,又要照顾阜远舟,竟是生生把这个明媒正娶的皇后忘在后宫里,若是胡搅蛮缠一点的女子,早就找上乾和宫哭哭啼啼了,也难为端宁皇后如此镇定地派个人请他移驾。
  
      “远舟,”他回头看那个蓝衣峻颜的男子,眸色复杂,旋即又归于平静,“朕今晚过坤宁宫,你用完膳就早些休息,不用等朕了。”
  
      阜远舟蹙了眉,抿抿唇极是委屈,“皇兄不回来了吗?”
  
      阜怀尧微微一迟疑,最后还是安抚地摸摸他的头,道:“朕尽量。”
  
      说完,嘱咐宫人们照顾好永宁王,他就带上常安,和那个太监一起出了殿门,往坤宁宫去了。
  
      乾和宫内留下的宫人们不安地偷偷看着面无表情的蓝衣男子。
  
      听得他们走远了,兄长早前也撤开了跟着他的影卫,阜远舟才开口,“全部退下。”
  
      一众宫人潮水般退去。
  
      直到四处无人,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端宁皇后……
  
      这段日子过得太轻松了,他都几乎忘记阜怀尧不是他一个人的。
  
      他有皇后,有妃子,将来还会有小孩叫他父亲。
  
      男子汉大丈夫,成家立业,承接香火,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天经地义……
  
      阜远舟望着那盘颜色鲜艳的辣子鸡,象牙白的筷子在他手中瞬间化为粉末。
  
      ……
  
      坤宁宫,宫灯亮亮惶惶,灯火轻曳,殿中的锍金柱上镂着繁密尊雅的凤傲九天纹路,半透明的软烟纱帷铺天垂地,富丽堂皇的模样。
  
      身姿挺拔的男子缓步踏入殿中,袍角轻扬,雪白的衣衫一尘不染,鲜红泪痣映点着霜白的脸,足以让人忽略出色的相貌,只感觉肃杀一片。
  
      宫人齐齐跪拜,三呼万岁。
  
      阜怀尧淡淡让他们免礼。
  
      “陛下难得到妾身的坤宁宫,怎么的杀气这么重?”有女子轻笑一声,掀开重重鹅黄纱帷,迎到天仪帝面前。
  
      这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她不过二十出头,着一身锦红朱罗绫凤大撒金莲宫装,头梳高绾,鬟髻黑亮,唇间一点胭脂,衬着精心描画的白皙容颜,额间,贴一枚桃瓣形的花钿,如云的髻发上簪着两支七宝步摇,上面缀着的莹亮的玛瑙珠子长长垂至肩头,水袖及地,身形纤娜,随着她缓步移动间,闻得环佩叮咚之声,十分悦耳。
  
      (注:臣妾,古来称地位卑贱者,也表臣服者,多指众人,不应用在后宫)
  
      端宁皇后,花菱福。
  
      “妾身见过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阜怀尧微微松了松惯来无表情的脸,亲自扶起她,“起身吧,近来朝事颇多,未顾及到你,皇后见谅。”
  
      花菱福掩唇一笑,纤长的指甲描着艳丽的红,那神色也不知是介意还是不介意,“陛下莫要折杀妾身了,朝事为重,妾身还是明理的。”
  
      两人相携着往内殿走去,远远一看,当真是璧人一对。
  
      阜怀尧一个眼色过去,常安识趣地带着宫人都离开了,顺便还关上殿门。
  
      两人走到桌边坐下,那里已经备着上好的酒菜,花菱福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不过,陛下勤于政事是万民之福,荒废后宫可就未免有失准允了。”
  
      阜怀尧脸色淡淡的,拿着酒并没有喝,“所以,皇后打算兴师问罪?”
  
      “这不是没兴师么?”花菱福眼波流转,“要是陛下像妾身这样天天听着妹妹们的哭诉,能忍着一两个月才问罪的话,妾身自然就安分了。”
  
      天仪帝动作微顿。
  
      皇后口中说的妹妹自然是另外二妃——珍妃和华妃,他随手在卫铎送上来的花名册上点的,连见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