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龙首一显现，无论是祖龙还是混沌帝，一时间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混沌帝呢喃一声：“这可就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刚才的那些推测，可以解释很多问题。
但却始终无法解释，龙龘最后一次蜕变后，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一颗巨大的龙首！
脑袋底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按理说，即便是先天生灵，也不可能呈现出这种形态。”
风夏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深思之中：“龙龘现在的情况，很像是妖族化形不完整，但是据他所言，他的形体已经非常完整，哪怕虚空造化，衍生出一具完整的肉身来，他的潜意识也会排斥那具肉身，认为那是多余的东西。”
怪！
“确实如此。”
混沌帝也是对龙龘的情况啧啧称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形态并没有危险，毕竟对于虚空大道的先天神来说，肉身形态并不是必须的。”
“从理论上说，九重虚空都可以成为你的先天圣地，只要宇宙不灭，虚空犹存，哪怕你死亡了，也可以从先天圣地之中复活。”
风夏听得心头微微一动。
虚空不灭，我即不灭！
从某种意义上说，虚空是比黄泉更难摧毁的东西。
毕竟，黄泉有质，而虚空无形。
黄泉可以被摧毁，但是虚空……还从未听说过虚空能够被摧毁！
哪怕大帝之间的战斗，能够破碎空间，撕裂星海，映照诸天万界，甚至直达第九重虚空，但是虚空长存，除非将宇宙破坏，令万物归于混沌，否则虚空便是不灭的！
“也就是说，龙龘道友以后……几乎相当于不死之身了？而且是比寻常先天神，更加难以被杀死的先天神！”
“话是这么说没错。”
混沌帝所化的道金玉莲，又绕着龙龘飞了几圈：“不过，若是他的意识被人磨灭摧毁，无法返回先天圣地，那么就算是他也有可能会死。”
风夏点了点头，扭头看向龙龘。
龙龘无奈的叹息一声，重新变回大头少年的形象。
“多谢诸位前辈指教。”
他向祖龙和混沌帝躬身一拜。
尽管他并不认识混沌帝，但是能与祖龙平起平坐，口称道友者，定然也是同样经天纬地的存在。
“话说你这么一喊……”
混沌帝的笑声，带上了几丝揶揄：“风道友是不是平白比我们矮了一辈？”
龙龘瞪大了眼睛，风夏的嘴角顿时一抽。
严格说来，确实如此。
龙龘称呼风夏为道友，但却对祖龙二人口称前辈，若是以辈分而论，风夏确实平白低了一倍！
就是不知道混沌帝此人……为啥就这么高兴？
“这家伙，简直人如其名。”
风夏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来历一片混沌，行为模式也是一片混沌，甚至他的性格……也可以说是一片混沌！等等，怎么感觉和我自己这么像……”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道金玉莲上：“混沌道友想占这个便宜，也不是不行，不过就是晚上睡觉时需要小心，混沌海中激流多，万一被卷入混沌之中，道友虽然不会死，但想要重返大千时空，恐怕也是不知道多少万年后了。”
混沌帝的笑声一窒。
风夏说的确实没错，若是在此之前，风夏和祖龙船需要他的定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