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合会议定在了后日。这种紧急的会议总要给在远方的「柱」们足够多的赶路时间。
而这两日,李默就居住在了主公这里。硕大的宅邸有点是客房。
他成为了客人。
但从另一方面看,他更像是打工人员。
或者说,幼儿园老师。
陪一群孩子玩,怎么是幼儿园老师呢?
“其实我觉得,悲鸣屿蛮适合教导小孩子的。指不定等鬼杀队解散之后。他就会去收养孤儿。”
走廊上,目送着产屋敷天音带着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去房间里面休息,李默侧头对着产屋敷耀哉说道。
这位鬼杀队的主公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不少。
他说:“这算是重操旧业吧。”
“是啊,谁能想到悲悯屿先生那么高大的身影会做那种事情呢?”
二米二的身高,别说是日本,就是放眼全球都是一个高身高。如果他出生在古代,堪称是降温打击,武神下凡。可他的梦想只是照顾好一个寺庙的孩子们……
李默顿了顿,不再思考悲鸣屿行冥的事情,问道:“主公,觉得身体怎么样了呢?”
“近些年最舒服的一次。”
“看来我的工作还是有效的。就是只能为主公你减轻负担,我无法解决诅咒本身,只能减轻诅咒对你的侵蚀。”
就在今天,李默为产屋敷耀哉检查了身体。重点是他身上那缠绕在产屋敷家族身上世世代代的诅咒。
诅咒——
这个名词一看就是神秘学上的东西。曾经珠世检查过产屋敷耀哉的身体。她对此表示无能为力,这已经超越了她作为一名医生的知识范围。
专业不对口。
李默恰恰专业对口。
“鬼舞辻无惨,对吧?源头还是它。”
“这是来自于血脉上的诅咒。产屋敷家族的情况和鬼又有不同。”
鬼和鬼舞辻无惨之间还有着一层神秘学上的联系。从某个侧面讲,每一头鬼都是鬼舞辻无惨存在的一部分。而产屋敷家族的诅咒来自于“产屋敷”的血脉。
产屋敷耀哉说:“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主公平淡的接受着一切,谁让产屋敷家族和那名鬼之始祖留着相同的血脉呢?
这是罪,这是孽。
“回头我会制作一批护身符,带上的话会大幅度延缓诅咒的侵蚀。至少,雏衣她们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产屋敷雏衣,产屋敷耀哉的长女。作为产屋敷家族的女儿,如果不想继续被诅咒侵蚀就必须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把自己嫁出去。
有李默的手段。至少不会沦落到这种程度。
甚至连产屋敷辉利哉那孩子,受到的诅咒也不会有产屋敷耀哉这么重。
“李君,将那些诅咒,转移到你的身上没问题吗?”
产屋敷耀哉平稳的询问。产屋敷家族世世代代和神官家族联姻,在家庭环境的耳濡目染下,对所谓的神秘学也有了解。他仔细回忆,李默为自己缓解诅咒的方式其实是将诅咒转移到自己身上。
“主公,没关系。那点诅咒对于我来说,就像是面包上的奶油一样。”
“面包?西方的主食吗?”
将诅咒视为食物?吞食诅咒的能力?在这三年,你又经历了什么呢?
产屋敷耀哉想到。他记得三年前得到蝴蝶香奈惠消息的惊讶,重伤,然后凭空消失。三年后,活蹦乱跳。
——他真是,来自未来吗?
“就是这样。”李默耸耸肩说道。
那源自血脉的诅咒,不过如此。它能够让产屋敷家族的子嗣世世代代的寿命限制在三十岁以内,可对于李默而言不过是小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