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
张风心震动起来，感觉刚才的一切真视但又虚幻。
自己陷进幻境之中，完全没有察觉！
“幻境，那种无聊的东西你觉得会让你从精神、意志，甚至是身体上感受到真实的伤害吗？”
“不是幻境，那是什么？”
这个世界的一切早就脱离了人类所有的认知。
就算他告诉自己这是梦境，自己也会相信。
“时间！”黑狼道：“你真的死过八十一次，每一次都是真真正正的死亡。只不过在最后，我将你又带回了战斗之前。”
这一次，张风也有一些惊讶了。
“不过我只能操作十分钟的过去未来，而且仅限在这座桥上。外界的一切时间正常，刚才还是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
张风突然想到黑狼最后所说的话，皱眉道：“你说你终于等到了，等到了什么？”
“等到一个不敬神的人。”
张风心中震颤，想要知道结果，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黑狼低声说着，道：“现在你听好了。你既然走到这一步，就是选了一条自己的路。一直走到底，不要回头，就算失败你有一天也会骄傲。”
“连你都无法告诉我原因吗？”张风明白，黑狼同样无法和天上的存在对抗，无法给他任何答案。
“答案，你要自己去找。”黑狼说着，突然问道：“你信有神吗？”
这个问题很突然，甚至有一些异样。
对于一个刚刚对神大不敬的人来说，黑狼这样问很多人也许都会干净利落的回答——回答会！
不敬神是不敬。
但是信不信有神，在天地变成这般时。很多人都会相信已经有神，回答的自然是——会。
“因为他不公平，所以他不是神！”张风的回答很干脆，这回黑狼一愣。
“你想成神么？你想永生么？”黑狼再一次开口，问的更加突然。
张风愣住了，这个问题就像是区域战场结束时天空中想起的声音。带着强大的诱惑。
“不敬神，还想成神，这算不算讽刺？”张风苦笑，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荒谬！
黑狼裂开嘴道：“那我问你，你要是敬神。若你有一天成神，神在你心中是什么？”
“根本没有他，他不是神。”张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因为我不信有神！”
“看吧，你还是想成神！”黑狼哈哈大笑。
张风耸着肩膀道：“这个答案你问所有人。没有人可以拒绝。但成神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背后这座桥是成神之桥。走到这里的人都有资格成神。是走到这里，而不是跪下，你懂吗？”
张风心中颤抖，看着黑狼，掌心在冒着汗，呼吸也有一些急促。道：“那敬不敬神有什么关系？”
“你敬神，有了畏惧。你有一天成了神看到其它神还要膜拜吗？意志已经不坚定，战意已经在再无敌。灵魂有所畏惧，你成神了又见到其它神，在敬畏中你算什么？”
“有神？”张风喃喃自语，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之上。
“你自己去寻找答案，我只是指引。”说着，黑狼神情一肃，道：“最后我问题，见到神你会怎么样？”
张风神情一凝，缓缓道：“我说过，若是真有，我也不承认他们是神，因为他们不配当神！”
黑狼很满意，哈哈大笑道：“果然还是一个不敬神的人类！很久，嗯，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的答案了。嗯，这算是我听过第二好的答案！”
“还有人回答的更好？”张风微怔，觉得问的有些傻。
不论文明如何更替，茫茫人海，千万亿走过的生命，怎么会没有不敬神不信神的人。
黑狼看着天，有着一些缅怀道：“和你一样，他回答的很认真。他叫青，很有意思的一个人。我问他遇到神怎么办，他的回答是——杀！杀掉所有的神，他就是唯一！”
青！
这个名字给了张风阵阵眩晕。
青也到过这里，他同样不敬神！
“我该问的都问完了。”黑狼道：“接下来你要走的路会更艰难，我会帮你对技能进行一次整合。一旦完成这次调整，你才有资格走上成神的道路。”
张风还是有些发怔。
青是踏上成神之路的人。
张风一直以为青属于另一个文明，他活在幽闭空间之中。一直以来他只认为青可以只是一个不小心看到一切而被追杀镇压的普通人。
但是黑狼的话让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青走到了这里，他也是拥有成神资格的人，而并不是一个在战场上的看客。
他走了多远，他是否成神！
青给张风的记忆并不是所有，还有所保留。
“青！”张风自语，说不出的惊骇。
“你认识他？”黑狼听张风的语气，略微有一些惊讶，“当日他走到这里，他的实力已经非常接近我。那一次……”
张风无言，很难想像青的实力接近黑狼。那他告诉自己，先知的事情怎么回事？